裴书砚拿着抱枕躺花厅里睡觉,听着母亲还在嘀嘀咕咕说就是哪里不一样了,他把枕头压在脸上。
司颜有恋人,他就不能守在他身边,他不想受道德的谴责。
“书砚,过两天是妈妈的生日,你要邀请司颜来家里吃饭吗?”
“不邀请了,她高烧应该也不想到处走,我们一家人过就好了。”
叶韵华推着丈夫去客厅,比着“嘘”的手势让不要问。
“感情上的事我们都帮不了,喜欢不喜欢只能他自己说了算。只要我们没有在他喜欢司颜这件事上增加阻力就不管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
叶韵华知道司颜是强求不来的,不然早就跟谁谁谁结为良缘了。
裴书砚叹了好久的气,又烦躁又郁闷。
以后不喜欢司颜了吗?
——
司颜从星期五晚上躺到星期日下午,吃了点儿东西化好妆回家陪父母吃了顿晚饭。
睡前还看好了明天的工作计划,可闭上眼第二天中午都没醒。
程月娴量了量孩子体温,虽然温度正常可脸色却苍白一片。司颜被叫醒,眼睛眨巴眨巴意识到自己上班迟到了。
“你怎么不早点叫我,我要开例会的。”
程月娴把她拉回床上。
“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颜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苍白?”
听到时间司颜重重躺回去,又睡了十五六个小时,这次生病怎么这么能睡。
“妈,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出差这一趟有点儿累了,阿姨做好饭了吗?还有好多工作等着我回去处理。”
程月娴怀疑司颜瞒着身体不舒服,饭后送走了给她预约了周末的体检。
司颜火急火燎跑回公司,开办公室的门和助理撞到一起。
“颜姐”
司颜把撞掉的文件捡起来,助理拉着她的手看她的脸色。
“你是不是生病了,脸好苍白,嘴巴也没血色,要不再休息几天吧,公司的事我们都能处理。”
司颜摸了摸脸颊和嘴唇,她好像忘了化妆遮一遮。
“我没事儿,有哪些要签字的文件都拿过来,然后通知各部门三点半开会。”
裴书砚从电脑界面抬头,只看到她单薄的背影和一截衣摆进了办公室。
她有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事吗?会不会觉得尴尬更要跟他保持距离了。
司颜挽好头化妆,挑了个颜色最鲜艳的口红,遮住病态和疲惫。
生病一个星期她几乎没好好吃顿饭,身体自然就虚弱无力。
三点半司颜以完美姿态出现在会议室,就刚谈好的国际项目和过去一周缺席的工作开了一个小时的会议,助理准时在会议结束端上续命的高浓度咖啡。
“颜姐,公司的事没有多紧要,你还是先顾及自己的身体,累出病就麻烦了。”
司颜三两口喝完半躺着缓缓苦味儿,公司的事她一天不来就心慌,害怕出岔子。
“哪那么夸张就累出病了,二十七八岁正是精力最好该拼事业的时候。你下班前把我没看的文件抱到我办公室,再给我订一份炒青菜,白粥的晚饭。今晚我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