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本王满意为止。”
“满意为止!那是多少?”
“罢了,还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吧,继续打。”
锤子已经痛晕过去,让他们再打下去怕是真的活不成了。
“走开!我来!”魏霄推开侍卫,举起鞭子往斧头背上挥去,斧头疼得浑身颤抖,却始终不喊一声痛。
魏霄强忍委屈,一下接着一下,就等着赫连邵叫停。
然赫连邵根本就没叫停的意思,还跑到一旁吃起了葡萄,“你在给他挠痒痒呢?用点力,要是累了我也可以让其他人帮你。”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满意?”
“这就要看你表现喽!”
斧头:“世子,不必担心我,尽管打就是。”
魏霄狠下心来,每挥一下,斧头的身上就多出一道伤痕。
可赫连邵依旧不满意,再打下去,斧头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魏霄绝不能让他们死在自己手上,他丢掉鞭子跪到赫连邵面前,“这事因我而起,剩下的我来替他们受。”
赫连邵端着茶杯的手一紧,显然是没料到魏霄会为了两个下人做到如此地步。
赫连邵起身捏起魏霄下颚,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你自己的事都还没完就想着别人,既然你如此重情重义那本王就准了吧。”
“世子,我还能坚持,还能扛咳咳咳……”斧头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想要阻止魏霄,要不然就魏霄那身子骨能扛几下,到时候死了他就欠下一个人情,可话还没说完就不停的呕血。
魏霄重新捡起丢在地上的鞭子,举过头顶递给赫连邵,“请皇叔责罚!”
“这是你自找的!”赫连邵接过鞭子就往魏霄身挥去,每挥一鞭下去魏霄背上就渗出一道血痕。没几下魏霄背后的衣服被倒刺尽数划破,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魏霄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却始终一声不吭,大不了就是被打死,可是真的好痛啊啊啊!!!
赫连邵瞧着脸色煞白却依旧不肯低头的魏霄变得更加生气,不由得加大力度。
这一鞭子甩下去,魏霄痛得直接趴地上嚎啕大哭,“啊!要不你直接给我个痛快吧!痛死了,呜……”
结果有些超标,赫连邵本想让魏霄求饶,不曾想竟这么不经打。
赫连邵在魏霄面前蹲下,“何必这么犟呢?你知道的,你要是求我我肯定会心软。”
魏霄差点气得昏厥,要是知道他早就求饶了,何必挨这么多下。他一直都以为只要赫连邵打满意了就会放过自己,谁知道这还能走捷径啊。
再跑腿打断
魏霄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扯着赫连邵衣摆,“皇叔,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饶我一次。”
赫连邵起身居高临下冷冷问道:“以后还跑吗?”
魏霄急忙接话,“不敢了,再也不跑了,皇叔,我好像有点死了,你快救救我。”
赫连邵摆摆手,侍卫将魏霄拎了起来,“记住了,以后要还有这种事本王就打断你的腿,还有他们两个以及他们整个小队都得给你陪葬!”
魏霄没想到赫连邵会这么狠,妥妥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活阎王,别人的死活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魏霄根本没力气再回赫连邵的话,赫连邵又追问,“听清楚了吗?”
魏霄苦笑,“听清楚了,不过我独来独往习惯了,不太需要别人陪。”
赫连邵脸被气得铁青,不过瞧着魏霄毫无血色的脸终究还是软下心来,“去找人给瞧瞧,别死了,本王还没与他算完账呢!”
魏霄早就已经体力透支,要不是有侍卫架着,他早就趴回地上了。撑了这么久,听到赫连邵放过他的那一刻,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着抬起魏霄的侍卫赫连邵只觉得碍眼,只见赫连邵上前一把推开侍卫将魏霄扛麻袋似的扛回房间。
留下一堆侍卫大眼瞪小眼,他们家王爷咋这么关心定南侯送来的小世子?莫非是定南侯从中作梗了?
府医查看过伤势后给开了药,赫连邵将人打发了出去便开始亲自给魏霄上。
本来就昏昏沉沉魏霄,在药涂到身上时他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嗷……嗷……嗷!皇叔你轻点!不是,嗷!这什么破药啊!?嗷……嗷嚯嚯……”
赫连邵一手压着魏霄不让他动,一手迅速把药膏涂抹均匀。
待魏霄有气出没气进时才停下,“挨打的时候不是挺能忍的吗?上个药痛成这样。行了,都是皮外伤,躺个两三天就能下床了。”
魏霄突然就理解那些被屈打成招的人了,他都伤成这样了却还只是皮外伤,那重伤不得把人打成肉泥。
魏霄扭过头问:“就没有其他药吗?这药擦伤口上比撒盐还痛。”
赫连邵面带疑惑,“本王可没工夫往你伤口上撒盐,这可是最好的药,这么好的肌肤可一定不能留下疤痕,要不然多难看啊。往后两日你就好好休息,本王还有些事要忙,不能时时守在你身旁。”
“斧头他们怎么样?”魏霄着急的问道。
赫连邵板着个脸,“死不了,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
听到这魏霄才彻底放下心来,大家都没事就好。
该说不说赫连邵给的药除了刚刚涂上去时有些痛,现在倒是没啥感觉了,也不知道是痛麻了还是这药本来就有止痛效果。
魏霄坐起来,使劲扭头想要看清自己身后的伤,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彻底绷不住了,这他丫的下的是死手啊!
魏霄在床上躺了两日总算是能下了走动。
虽然这两日里经常痛醒,但赫连邵也不好让他做其他的事情,难得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