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东西,命还真大?都七十好几的人了,受到如此重刑都还能活?”
朱由检走上前去,手拿长刀轻轻拍打着张员外的脸庞。
“皇上……”
张员外一脸羞愧,不敢抬头。
其他被绑着的人,听见声音,也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在看到来人是大明皇帝之后,脸上俱是错愕之色,但顷刻间就反应过来,立马开始求饶。
“皇上,饶命啊!”
“皇上,吾等错了,都怪张员外,要不是他,吾等怎么会吃了熊心豹子胆,违抗皇命。”
“皇上,张员外实在该死,是他一心投降闯贼,并且早有勾连。”
“吾等都是被骗了,昨天张员外的两个儿子,张继德和张继贤是跟着李自成一起过来的,并且还是这两人带领闯贼抄了吾等的家。”
“哼!张员外,你这狗东西,万万没想到闯贼会卸磨杀驴吧?”
“活该!皇上,必须杀了此地狼心狗肺之徒!”
……
此刻,张员外听着众人的喝骂,羞愤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朱由检听了好一会,终于明白了自己走后到底生了何事。
原来是张员外的两个儿子,早就投靠了李自成,并且还甘当刽子手,带人抄了这些富户的家。
兴许是自己先割了一轮韭菜,闯贼抄家所得不足,直接就连张员外家一起抄了。
想清楚之后,朱由检对着众人笑道:“哈哈哈,你们还真以为李自成是活菩萨啊?”
张员外深埋着头,低声道:“草民错了!”
“哼!”
朱由检冷笑一声,说道:“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大明律做什么?”
“来人,把这群垃圾都拖到外面砍了,同时告知百姓,这就是投降闯贼的下场!”
侍卫一拥而上,纷纷抓起犯人的肩膀,就往外拖去。
“陛下,微臣冤枉啊!”
朱由检突然听见了一个自称微臣的人,目光转过去后,现那人居然是玉田县县尉。
他身旁还有一个身穿县丞官服的人,想来应当就是玉田县县丞了。
朱由检挥手,侍卫立刻暂停抓人。
“你们二人怎么也被李自成抓了?”
“微臣不愿从贼啊!”县丞回答道。
其他犯人闻言,顿时不服气。
立刻有人大吼道:“他在放屁,皇上别被骗了。李自成来了,这两人比谁都高兴。他们之所以被抓,全是因为被查出了贪污之事。”
朱由检微微点头,原来是两个被查实的贪官,那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其他人砍头,这两人就按太祖的刑法,剥皮萱草。”
侍卫收到命令后,完全不给县丞和县尉两人求饶的时间,立刻把所有人拖了出去,只留下中间那位全身裹着纱布之人。
“这人是什么身份?”
怀揣着疑惑,朱由检走上前,看向此人的正脸。
“呵呵!孙乾,你这狗东西命可是真大啊!”
朱由检万万没想到,全身裹着纱布的人居然是掀起民乱的主谋孙乾。
昨天,凌迟之刑刚进行到一半,李自成就杀过来了。
朱由检以为此人必死无疑,就没有命人杀了再走。
“哎呀,这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呀!”
朱由检用刀背,轻轻拍打着孙乾的脸庞,继续嘲讽道:“你说你全家都死了,你一个人活着有什么用?”
孙乾或许是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了,索性说道:“草民错了,不该投降闯贼,只求陛下给个痛快!”
对于这个请求,朱由检还是能成全。
“行!”
话音刚落,朱由检手起刀落,一刀就砍下了孙乾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