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日,孟席周皆是早上十点到访晓庐,或和莫迟迟做木工,或帮着莫迟迟制药,偶尔还和七宿他们上山取水,日子过得逍遥自在,甚至有点乐不思蜀,想放弃孟氏集团的一切,跟着他们遨游天地间,但这不现实,财法侣地,他唯一能够得着的只有财,就是这一点点的机会,都随时可以被取代。孟席周现前方正慢慢展开另一个赛道,莫迟迟已在终点和他遥相对望,对未知领域的无能为力让他产生了一丝自卑,胆怯不想退却,被孟家规矩压制多年的他隐隐找到出口,正迫不及待要爆,孟燕辰化身成懵懂幼儿,努力在玄幻这条赛道上奔跑,少女也耐心知足,尽量用简单易懂的词语一一回答这个大龄师弟。
“钺淩真人不知们师出何门?”
“师傅早年所学甚杂,道儒释都有涉略,大师们也没有门户之见,答疑解惑并未藏私,这几年师傅陪着我去国外,又对西方通灵,东南亚的咒术进行钻研,现在是实用主义,哪个有用用哪个。”
“你们所求,是长生么?”
“是也不是,你可以理解为求真。”
“求真?”
“华夏文化太过悠长,我们最为熟悉的道儒释文化早已有过互相融合,南北朝时期傅大师见梁武帝时身上穿着僧衣,头戴道冠,脚穿儒鞋,表示三教大同,现代的南怀瑾先生对儒释道三家的关系以佛为心,道为骨,儒为表为解,西方文化中,也存在类似情况,都是不同时代的人在探索和自证人为何的时候现大千世界奥秘,进而记载下来,以经文,方术、修行之法作为流传,只不过,轮回,成仙,长生不老更吸引人眼球,被广为播散,葛洪道祖《抱朴子》中有较为系统的成仙论,书中说到仙人禀异气,上士举形升虚,谓之天仙。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尸解仙。但其修行方法依然是以外丹为主,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天材地宝和天地灵气。师父现下最感兴趣的就是见识、收集这些,看能否与历史记载中的演变痕迹对应上,寻求感悟上的突破,师兄则是希望能找到罕见药材,研医方,解决疑难杂症,补全白家祖传医典。”
“那你呢?”
“我啊,希望能求得自己的道。”
“求得自己的道?”
“自己的道,虽苦犹甜,若能达成,不枉此生。”
孟席周从未想过自己的道是什么,面对秋千架上的少女,她望着自己的眼睛无悲无喜,却似浩瀚宇宙,神秘至极。
“我不知道自己的道是什么,迟迟,你不会笑话我吧。”
“这里,没开窍。”莫迟迟伸出白嫩的手指,点了一下孟席周额头,自那点处漫出一阵凉意,扩散至口耳眼鼻,瞬间,他觉得四周的声音更加通透清晰,像是放大了几倍,又像是在心里自成的声音,不见刺耳,这种感觉很快消逝,就像那天感应到的气一般。
当秋雨来临时,孟席周在晓庐见到了钺淩真人和白沁雪,两人正在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喝茶,七宿他们在收拾东西,似乎要离开。
“钺淩真人,白先生,早上好,这是要?”
“孟小朋友早啊,气色好了很多啊,论道大会已经结束,我们要回程了。沁雪,你上去帮阿迟收拾一下。”孟席周知道,这是钺淩真人有事要和自己交待。
“孟小朋友,有什么打算啊。”
“那日,迟迟向我展示了天地间的气,方知这世间如此奇妙,我想陪着迟迟求道。这次回家,我会说服父亲,将孟氏生意交给专人打理,我做个富贵闲人,专心寻道。”
“倒也不急,近日我们师徒有事要处理,三年后,若你仍爱惜阿迟,可以和她一起,感悟天地。你对蜗国怎么看?”
这话题转得太突然,孟席周刚在庆幸获得跟随他们师门的入场券,后面就迎来了对那场大屠杀始作俑者的观感论,这个考验一定要通过。
“我家与蜗国生意往来不多,但事实上,许多外资或中外合资在国内的投入都有他们国家的财阀参与,完全避免不太可能,只希望国家自主研的项目越来越多,国货当自强,才能在民生经济中不被掣肘。”
“孟小朋友家似乎有制药公司?”
“是的,这个制药公司研能力不错,团队负责人很有想法,而且,全是中国籍。”
“有一笔生意,孟小朋友有没有兴趣?”
“关于新药?论实力,江城白家比我们要更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