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出现了幻听。
哈。
哈哈。
他在说什么?
他说我给你做?
他给她做一顿饭,是什么了不起的恩赐么?
温九龄不禁讽刺出声,“你给我做?顾总,还真是皇恩浩荡呢。”
她这样说,就将自己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撤回,然后重新回到了病床上。
她没有穿鞋,地面太冷了,她需要保暖,不能让自己生病。
她重新躺回病床上,背对着顾时南:
“可是顾总,我对着你提不起任何的胃口。甚至是,跟你同呼吸一片空气,都有一种窒息到反胃的错觉。所以,顾总,还是请回吧。”
顾时南被气走了。
他离开时,病房门被摔的震天响。
温九龄却连头都没回一下。
这之后,萧青衣来了一趟。
萧青衣因为6瑾年出轨前任而心力交瘁的厉害,她的状态不比温九龄强。
“阿玲,我给你炖了鸡汤,你起来喝一点?”
温九龄听到她的声音,很快就转过身来。
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没有跟萧青衣客气。
一碗热鸡汤下肚,温九龄感觉整个空荡荡的心口也跟着热了起来,也满了起来。
喝完鸡汤,又吃了点粥,温九龄的气色才好转了一些。
她看着脸色憔悴不堪的萧青衣,“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萧青衣不打算把自己的破事说给温九龄听,她对温九龄轻描淡写的说:
“最近就是……手术太多,太忙了,没来得及好好休息。”
温九龄没多想,“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萧青衣嗯了一声,想了想,说:
“你出事的当天夜里,顾时南就回兰城了。他回来后,就花了重金聘请了兰城最好的打捞队开始打捞你小叔的尸骨……”
帝江河是帝都的母亲河,自西而东横穿整个帝国中部,河道宽,即便不是汛期河流也很湍急。
在这样奔腾不息的河道里打捞人体残骨,等同于大海捞针。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给谁看?
做给她看吗?
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他在京城陪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心上人。
“无所谓。”温九龄对萧青衣开了口,“他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对我来说,他做什么都跟我毫无关系。”
萧青衣心情很复杂的看着温九龄,“阿玲,人活在仇恨里会很痛苦的……”
温九龄声音很平静的萧青衣说,“我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