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临沏茶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来。
他目光撞上顾时南神情莫测的一张脸,想着今后要仰仗顾时南做大弘瑞医药,便说,
“没有的事……”
顾时南:“没有的事?那我怎么听说温佩云挖了温时好的骨灰,就是为了逼温九龄在你父亲的葬礼上披麻戴孝呢?”
李淮临将沏好的茶推到顾时南的面前,滴水不漏地回道:
“我父亲意图迷奸温九龄被她打得住院,是他罪有应得。可他却罪不至死。但,他现在的的确确是死了,我身为人子,在这件事情上掺杂了一些个人感情,
所以就停止了跟谢家的商业合作。我猜,谢敬忠因为这件事会错了意,以为我是想要逼温九龄给李家赔礼道歉。所以,他就对自己的妻子温佩云施压……”
顾时南没什么情绪的说,“是吗?”
李淮临挑眉:“我们同窗多年,你不信我?”
顾时南不紧不慢地拨弄着手腕上戴着的佛沉珠,“那为什么,她会跑到弘瑞医药来?”
李淮临错愕,“她……来了吗?我不知道这件事。”
李淮临虽然惊讶温九龄到访弘瑞医药,但很快就猜到了应该是吴浩所为。
李奎武的死,李淮临多少将其怨恨在了温九龄身上,哪怕顾时南在这里,他还是想借吴浩的手教训一下温九龄。
因此,李淮临即便猜到了是吴浩搞的鬼,他也没有跟顾时南明说,
“会不会是你的人弄错了?我听说她被兰城医院辞退了,最近在到处找工作。我这边有好几家制药企业,她是学医出身,没准是来应聘的。”
说话间,秦秘书就敲响了会议室的门。
他进门后,就把合同递到了李淮临的面前,
“李少,顾氏这边的法务现您提供的合同有些问题,做出了一些调整,您请过目。”
李淮临将合同接了过来,“好。我等下让法务这边核对一下。”
稍微有些规模的公司都会聘请专业的法务。
弘瑞医药是兰城制药界的龙头企业,任何的项目合同都有专业的法务团队来跟进以及确定。
李淮临让法务把合同拿走后,对顾时南道:“饭点了,我在附近的酒店定了位置,一起?”
顾时南戴着佛沉珠的左手腕上有一个深深的牙印,他拨弄佛沉珠时不小心刮到了被咬破的伤口,疼了一下。
他神色不明地看了会儿手腕上的牙印,脑海里浮现昨夜女人因为承受不住他手上的度而崩溃不已的模样。
才一根手指,她就又叫又咬的,像个难以驯服的野猫,一点都不乖。
“顾总?”
李淮临的声音,让顾时南回神。
顾时南起身,“不了。”
顾时南来到楼下停车坪的古斯特车旁,却迟迟没有上车。
立在不远处的秦秘书察言观色了好一会后,才走上前去,硬着头皮说:
“顾总,之前温小姐走得急,掉了个红绳手串,您看……”
顾时南在这时打开了车门,并坐到了车上。
秦秘书这会儿,有几分坐立难定。
他不知道是该上车呢,还是该去找温九龄。
车窗在这时摇下,并从车上传来男人清冷的男低音,“那你还杵在这干什么?我的时间很贵。”
言下之意,赶紧打电话叫人来拿。
秦秘书急忙给温九龄打了过去,但迟迟没人接听。
秦秘书:“顾总,温小姐……不接。”
顾时南不耐烦:“不接,你不会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