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挺直了脊背。
“只怕本王说了,王妃更要多心。”齐宿无奈摊手。
“王
爷尽管说吧。”还有什么是她承受不住的。
齐宿轻叹一声,抬手按在她胸前:“你是不知自己身段惑人,本王满脑子想在新鲜场地试试,这有错么?”
“什……”叶从蔚瞠目结舌,愣住了。
“这话说了,只怕又要指责本王把你当成玩宠。”齐宿两眼微眯:“若是玩意儿,她们还不配让本王抽空陪着玩。”
叶从蔚一颗心砰砰跳不停,又羞又臊,差点没从嘴里跳出来,不得不往后躲开他才安生些。
一时间有点难以理解这其中逻辑。
齐宿又道:“你我并非外人,花样多些岂不更好,没成想吓着你了,还胡思乱想一堆。”
叶从蔚犹不服气:“其它‘内人’也不见得这样啊……”
“那是他们蠢笨无趣。”
“……”就你有趣?
这会儿叶从蔚也分辨不出,齐宿是不是随便拿话唬弄打发她的。
不过听上去确实符合下流胚子说出口的,满脑子不知廉耻!
“怎么,还不信我?”齐宿问道。
“没有,”叶从蔚咬了咬下唇,主动窝过去他怀中:“只要王爷把我当个人看就够了。”
她才不要做以色侍人的玩意儿。
“痴儿,”齐宿抬手轻抚她发顶:“也是因为你自小没有娘亲,侯府后院女眷也不多,不然对比那些遭受冷落的妻妾,便知其中滋味了。”
“什么?”叶从蔚扬起脸来看他。
齐宿就势低头,轻吻她的嘴角:“出于喜爱才会这般……懂了么?
”
叶从蔚听懂了这句话,一时间无法挪开自己的双眼。
也许,往后不论如何,她都会记住这一幕的。
此时此刻,齐宿专注的神情、他低缓的语气,无不令她惊慌悸动。
所以他不曾在心里轻视她,言行不能说随便对待,反而是出于喜爱?
真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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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好几天,叶从蔚仿佛中了美男计一般,对上齐宿的视线,就下意识想逃开。
她这点道行,在老谋深算的他眼里,怕是完全不够看。
说要去山庄避暑,不日后果然启程,齐宿事先禀明圣上,得到允许后,几辆马车慢悠悠慢悠悠的出发。
不比冬天那次轻车从简,他这回带了不少奴仆以及物件,满满当当塞了好几辆马车。
叶从蔚把四个侍女全带上了,她不得不猜测,那是一个更加荒凉偏僻的所在?
过年那个庄子距离京城不是很远,那位季曲风先生时常飞鸽传书而来。
叶从蔚没有亲眼看见,不过从胖乎乎的鸽子身上猜测的。
不知是传递消息还是参与了指点江山?
叶从蔚以为,齐宿不会放过这个见面的机会才对,借着避暑游玩的幌子商议大事不好么?
但齐宿没有这样做,估计是以谨慎为主。
季曲风兴许算是他的幕僚,作为闲王,他是不应该拥有幕僚和家臣的。
叶从蔚有时候安静下来,脑子里会想很多事情,不仅替自己打算,也替齐宿思量。
她根据他的行为,努力
做着合理的猜测,即使哪里猜得不对,也不会有人给她答案。
离开京城,便是远离皇权与喧嚣,储位之争已经白热化,那里早就失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