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门熟路地倚靠在这男人的肩头,蓬蓬裙风情万种地翘出手指,问他喝什么酒,似乎两人极熟稔。
男人报上酒名字,连很少碰酒的乔初夏都知道这牌子的酒价格不菲,难怪那女人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捏了捏徐霈喆的肩膀娉婷地走开了。
打发走了这不速之客,徐霈喆摸了摸下巴,似乎玩味着什么,眯着眼看了乔初夏半天,不端不正地斜歪在沙发上。
舞池里投射过来的各色彩光不停晃动,照在他身上,让一身休闲打扮的男人看起来很有几分不正经,和往日里那个一丝不苟的咨询师形象有些搭不上。
“说吧,刚才是不是很爽?”
这种犯罪通常会给病人极大的快感,包括生理上和心理上,越紧张,越快乐。
乔初夏还沉浸在方才的臆想中,闻言浑身一颤,盘得松松的发髻上,有几缕碎发落了下来,染成亚麻色的发在灯光下显得更黄。
不断重复地偷,忍不住,控制不了,快|感过后,是自责还有痛苦,可是她抗拒不了。
就像自|慰一样,戒不了。
等不到她主动的回答,男人倏地起身,两个人原本离得就不远,他一动,乔初夏眼前一花,他就已然来到她的身侧。
气温陡然升高,陌生的男人带来陌生的灼热,男女之间就是这般神秘,这般放肆,吊诡得可怕。
“你、你胡说什么?”
一下子被人发现自己最隐秘的秘密,乔初夏脸色刷白,身子不停地往后躲,她动,那男人也跟着动,直到彼此的呼吸可闻。
“是啊,看见了,我不仅看见你手上的动作,我还看见……”
他的手,猛地掐上她的腰,力道很轻,覆上后热热的温度就贴在她的肌肤上,激得她一激灵。
“你弯腰时,露出一截哦……”
这男人真正是可恶至极,嗓音有些哑,笑却是懒懒散散的,一张脸居然看不出年龄,二十多,还是三十多?
乔初夏蓦地红了脸,她只不过是随意穿了件宽松的t恤,心想只是在家附近买点儿东西,哪知道偷窃的欲|念来得那么急促,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你想怎么样?!”
她怕到极点,反而比照之前冷静了下来,神色变了变,既然无法躲避,那么被迫面对也唯有如此。
男人却不答,笑得更加懒洋洋,身子大半都靠在乔初夏的身上,嗅了口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芬芳,鼻子灵敏地搜寻到那香气来自她胸前的浑|圆处,不由得哈下腰来,用自己挺直的鼻子顶了顶那一侧软柔。
细腰上的手,慢慢向下探,乔初夏不敢喊出来,就算是真的喊出来,怕是也没有人在意。
借着灯光和酒精,酒吧里的男男女女都在放纵着彼此的感官的享受,怎么可能会有人来阻止。
“我想知道你刚才究竟有多‘快乐’!”
轻薄而软滑的深蓝色海军风格的短裙下,火烫的指尖滑过软乎乎的肉,细嫩,柔滑,还有着一抹不同寻常的潮气。
直到指尖触到那抹意料之中的一小片濡湿,他才勾着唇,缓缓地离开她的身体,满意地笑起来。
“果然啊……”
自己的隐私被人发现,充满了窘迫,多么丢人,她竟然会因为可耻的偷窃而有不正常的性|冲|动。
乔初夏还来不及说话,之前的促销小姐扭着腰来上酒,对她的一脸羞赧和衣衫不整,却是看也不看,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是司空见惯。
然而乔初夏手里全是细汗,她实在想不透,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勒索?不像。他早就知道自己患有这种疾病,不至于等了一年多。
两个人都不说话,徐霈喆象征性地给她倒了一小杯酒,见她不喝,于是自斟自酌起来。
许久,他站起来。
他笑,露出尖利虎牙,乔初夏第一次知道男人的虎牙也可以这么好看俏皮。
“鉴于你的病情有反复,今晚我要对你进行一次催眠。”
乔初夏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慌忙摇头大声拒绝道:“不要!我不要催眠!”
徐霈喆站起来去拉她,她不停反抗,朝着周围人大声求救。
“抱歉,女朋友生我气了,我得哄哄她。”
他大言不惭,轻易地令众人不再插手这种情侣间的小吵闹,顺利将乔初夏带到车上,疾驰而去。
生病是一种机体的自我保护方式,你对某些事无能为力,但是你的身体出于本能,如此这般地来保护你。
“放松,深呼吸……想象着你躺在柔软干净的草坪上,微风轻柔,你的耳朵里塞着耳机,里面放着你最喜欢的曲子……”
徐霈喆坐在乔初夏的身边,不断轻声重复着,为她催眠。
一开始,她浑身僵硬紧绷,平躺在治疗床上,无论如何也进入不了催眠状态,直到徐霈喆不停地用轻柔的语言进行心理安抚和暗示,她才逐渐平和下来。
“你觉得有些困,想睡……”
他继续诱导,脸上的笑纹加深,一双眼更加漆黑明亮。
“不!我不想睡……”
乔初夏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她还处在半清醒半混沌的状态,喃喃地喊出声来。
“不想睡是因为你担心睡着后,有危险的东西来伤害你。我保证,就在你身边,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他没有想到,她对人的戒备心理是这样强,自己的催眠术步骤竟然被硬生生打断了,只好继续回到上一步,继续安慰。
她紧抓着他手臂的手,慢慢放松,只是眷恋地紧紧找到他的手,握住不放,宛若溺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