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容妧大着胆子道:“王爷,妾身斗胆问您个问题。”
“斗胆?容妧,你胆子可不小!”
容妧!
他喊的是容妧,不是容雨曦!
她惊恐的抬眸,看着裴宴声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来。
裴宴声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容笑道:“镇远将军府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真是活腻了!”
容妧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是容妧,不是容雨曦,且还在新婚清晨割手滴血,保全了她的颜面和性命。
她膝盖一软,直接跪下磕头。
裴宴声看着卑微的女人跪下,一言不发。
或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狡辩吧!
“妾身谢王爷不杀之恩。”
裴宴声拧着眉头,呵笑了一声,“现在为时过早!”
现在?
容妧身子一抖,怎么觉得裴宴声话中有话?
“出去!”
男人再次下了驱逐令。
容妧深呼吸一口气,谢恩起身,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出去书房。
打开门。
外边疏影和清宁对着她行了礼。
回去的路上。
容妧满腹心事,她来这一趟,还未问裴宴声是不是要带她去宫里面圣呢。
“王妃在叹什么?”清宁不疾不徐的问。
容妧回头看了清宁一眼。
她与王府里其他的丫鬟不一样,身份不一样,甚至于她说话,并不生疏的样子。
就好像是她从娘家带的陪嫁丫鬟一般,随时都能跟她聊两句。
可是,就容府那样的地方处处都是杀机!
更何况是淮南王府?
若是说错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我还没来得及跟王爷说面圣的事情,就被赶出来了。”她一边说,打量清宁的表情。
清宁微微一笑,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不亲热,也不疏离,只淡淡的说道:“兴许王爷正忙着。”
“是啊,正忙着。”忙着看兵书。
也许,男人对于那个位置都是趋之若鹜的。
即便他残了,毁容了,也还是想成为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
书房中。
裴宴声吃着马蹄糕,脑海里皆是容妧刚刚信誓旦旦说要与他统一战线的情形。
从父皇赐婚开始,他就注意着容家的动静。
暗卫们将容家策划替嫁的事情一一汇报过。
容妧,容家的大小姐,原本是平西王世子裴御的未婚妻,对裴御更是言听计从,可谓是青梅竹马,情深似海!
她刚刚信誓旦旦的说出那样的誓言的,是想麻痹自己,再为裴御探取机密?
呵呵……
裴御、容家人都让她替嫁,为人棋子了,她竟还甘之如饴!
容妧还真是痴情啊!
为了给裴御铺路,甚至愿意低声下气的来哄骗他这样一个废人!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母妃说的一点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