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长话短说,我很忙!”刘义看了眼墙上的表,他只给了自己5分钟来了解这三年一直困扰着自己的八卦。
高奥深吸一口气,“好!”
“赞重生日那天,我父亲也就是刚才你见到的高院长到山城公馆找到我,并且带走了我,当然还有肖果儿。”
“为什么不联系?”
刘义的每一个问题都是言简意赅,直冲要害。
“被锁了起来,父亲和母亲不能接受我喜欢的人是男人。”
“之后呢?”不知道为什么刘义身后的拳头悄悄攥紧。
“之后……得到了质疑,接受了条件。”高奥平静的叙述中出现的停顿和哽咽。
“质疑?什么质疑?质疑什么?”刘义瞪大了眼睛连声调都莫名的提高了。
对于条件他是可以理解的,事物的展总是需要各种条件,条件的符合与达成是事物展的必要前提。
对于“质疑”,他没有谈过恋爱,他不理解。
刘义:“质疑赞重还是质疑你,或者是质疑你们的感情。但是这些需要质疑吗?他爱你,你也爱他不是吗?”
被吹开的窗户始终敞开着,房间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听到后面这几个字高奥冷漠的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冰霜。
“爱吗?”高奥的声音很小却字字刺骨。
“三年,1o95天,他知道我在哪,从来没有去找过我。我知道他在哪,却从来没有回来过。”
本以为心已经冷透了,人也长大了,但是心口仍一字一针被刺的生疼,原来说出去的话会全都反噬回来,反噬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扎的千疮百孔。
“他……你……”
刘义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替赞重辩解,高奥说中了要害,自己作为外人也不清楚其中的问题,尴尬的用手胡乱的理了理像鸡窝一样的头。
“那……那你为什么不回来?”话说出来刘义感觉自己好像问多了,这个问题应该留给赞重自己问的。
“因为陷入了自我,想等,想等等看,想看看我们之间到是是谁先走出这一步。想知道他到底爱不爱我,会不会放下一切来找我。所以那脆弱的自尊心告诫自己不能回来。”
说出这段话,高奥觉得自己都松了下来。
是的,他的内心就是如此不堪,如此拙劣,如此的让人唾弃,全都说了出来,麻木颤抖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平静,就连刚才被指甲深陷的手掌都有了知觉,开始隐隐作痛。
“咳咳。”刘义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看着高奥苍白的脸,充满自责的眼神,自己不由的慌乱了起来。
局促的伸出了手,指了指沙。
“你……你要不要坐下歇会。”
他在说什么。
冒出来的是什么鬼话。
刚才几乎把高奥逼到绝望的悬崖,现在又说些无关痛痒连安慰都不算都话,到时候赞重回来了会不会生吞活剥了自己。
想想心不由得悬了起来,倒吸一口凉气。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实验数据应该出来了,我想……我想我应该去看一下。”
没等对方反应,他一个健步退出了赞重的办公室。
看着刘义离开,高奥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更冷冽的风吹进来,身体不禁的打了个寒颤才反应过来。
走到窗前,外面早已经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