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春宫的温馨氛围中,富察琅嬅正细心地陪伴着永琏描红。
与此同时,璟琼和璟瑟两姐妹则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欢快地品尝着冬青新手制作的小点心。
内室里,只有几位贴身的宫女在忙碌地伺候着,整个场景充满了宁静与和谐。
自从琅嬅将繁重的宫务交出后,她的生活变得轻松而自在。
每天,她不是耐心地启蒙儿子,就是教导女儿们规矩礼仪、琴棋书画。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简直是再惬意不过了。
然而,这平静的氛围被陈嬷嬷匆匆的脚步声打破。
她看着三个小主子都在场,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禀报。
她只好低垂着头,静静地立在原地。
琅嬅却仿佛没有注意到陈嬷嬷的异样,依然神色自若地陪着儿子描红。
待永琏描完一页大字后,她轻声哄着璟琼,让她带弟弟妹妹去软阁玩耍。
随后,她才转向陈嬷嬷,淡淡地问道:“说吧,出了何事?”
陈嬷嬷低声禀报道:“娘娘,刚刚得到的消息,娴妃娘娘身边的阿箬和海常在在翊坤宫闹起来了。”
琅嬅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好奇地问道:“哦?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阿箬,作为娴妃的陪嫁丫头,向来因着与娴妃一起长大的情分而地位特殊。
她高傲自大,不将其他宫女太监放在眼里,惢心等人更是时常受她的气。
如今,她竟然胆敢顶撞低位嫔妃,这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陈嬷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们的人说,好像是海常在因为娘娘将宫权分给娴妃和贵妃,怀疑娘娘别有居心。因此,言语间对娘娘有些冒犯。”
她偷偷地瞄了眼琅嬅的神色,见琅嬅并未生气,这才又接着道:“前两日娴妃因为海常在罚了阿箬,阿箬因此记恨在心。这次她抓住海常在的把柄不放,将事情闹了出来。”
“阿箬口口声声指责海常在不怀好意,因为娘娘驳了海常在迁宫之事,所以海常在对娘娘心生怨恨,想挑拨娴妃和娘娘相斗。”
琅嬅听完陈嬷嬷的禀报后,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她沉声问道:“那娴妃怎么说?”
陈嬷嬷回答道:“娴妃没说什么,将事情压了下去。”
在琅嬅的内心深处,她觉得海兰实在是个通透之人。
她将宫权交给娴妃,一方面是想多些时间来教养自己的儿女;另一方面,她也确实有些别的打算。
娴妃聪慧过人,又自幼在景仁宫皇后膝下受教,对她的打算虽有所怀疑,但也只是暗中调查了一番便接下了宫务。
而海兰虽然出身小门小户,却也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深沉的心思,这让琅嬅不得不防。
就在这时,兰英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禀报道:“娘娘,咸福宫来报说贵妃娘娘知道海常在对娘娘言语不敬之事,了好大的脾气。如今已经带着人往延禧宫去了。”
琅嬅闻言不禁有些吃惊,她心下一转便明白了曦月这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的同时,她的神色却显得有些无奈:“这个曦月,都是做额娘的人了,性子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贵妃娘娘心中挂念着您呢。”陈嬷嬷恭敬地笑着道。
琅嬅微微一笑,优雅地回应:“既然如此,我们便前往一趟吧。任由曦月的性子胡闹,恐怕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此时的延禧宫中早已是闹得沸沸扬扬。
海兰原本打算带着叶心前往翊坤宫,寻求娴妃的庇护,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被高曦月带着人堵在了延禧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