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淮,你昨天晚上是做贼去了吗,就一个晚上,你就跑去溪和了?”
他莫名有些生气,赵予淮瞒着他出去,还不让他知情。
没等赵予淮说话,何清越自己按断了通话。赵予淮走了,他就只能一个人吃饭了。
何清越有些烦躁,他往下拉了拉兜帽,气冲冲地出门去。
算了,不吃了。
孤独的何清越
赵予淮这一走就是三天,连条信息都没给何清越发。
何清越心里也憋屈,自然也不会给他发。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赵予淮不在的这几天,何清越自己一个人吃饭都没味。
今天,总算是想起来要出门觅食了,胡乱套了件卫衣,揣上手机就出门去了。
南方的冬天,没有北方那样银装素裹的雪景,却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味。
街道两旁的树木依旧绿意盎然,只是偶尔有几片黄叶点缀其间,提醒着人们季节的更迭。
何清越走到一处小巷,看见树叶上隐约的冰晶,伸出手将其剥了下来,冰块完美复刻了叶子的轮廓,脉络清晰,晶莹剔透的,恍如水晶般漂亮。
他径直走到一家小吃店里,轻车熟路的,平时肯定没少来。
“哎呀,小越,放假回来了?”小吃店老板看到何清越,脸上笑开了褶皱。
小吃店老板是个六十岁左右的大爷,姓夏,为人热情豪爽,十年来,从来都没有涨过价。
这家店,何清越和赵予淮上初中的时候经常来,一来二去的,也和老板混熟了。
夏老板热心地给他倒水,“怎么不见你哥?他还没放假吗?”
何清越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夏老板口中的哥,指的是赵予淮。
“他有事去外面了。”
夏老板谈及了两人以前总是来他这里吃饭的事,说什么赵予淮吃东西很随意,也不挑,然后又说何清越完全是和他哥相反的,汤里放姜不喝,生葱花不吃,苦瓜不吃,闻到芹菜的味就不行等等等。
何清越越听脸越黑,他哪有这么挑剔。
看着夏老板越讲越上头,何清越及时止损,不然,他这点儿老底,全让他给抖搂出来了。
夏老板滔滔不绝的,把自己都给讲渴了。
他喝了一大口水,才切入正题,“今天想吃什么?”
“来碗馄饨的,别放姜和葱花”何清越下意识的补充了句。
果然,就引来了夏老板揶揄的眼神,感觉是在说,你果然挑。
何清越被他的眼神盯得莫名心虚,眼神飘忽地低下头去,默默喝了口水。
正常,大把人不吃姜和葱花。
夏老板端馄饨上来时,还特意给了何清越一袋橙子,说是老家带来的,特别甜。
见他如此热情,何清越也不好推脱。
夏老板的手艺很好,附近的中小学很多学生都来光顾他,碗里的馄饨颗颗饱满,皮薄馅厚,咬一口汁水都唇齿间迸发鲜香,总之特别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