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两人慢慢步行之后,突然加快脚步消失在一个街巷,他想着下达的命令,心中警铃大作,着急忙慌地贴着街边摸了过去,看见前面的人影才松了口气。
一口气还没完整呼出,他就意识到哪里有问题。
不对劲?!怎么就剩一个人了!
“这位兄台,你要去哪里啊?!”沈循安从旁侧房顶下一跃而下,陡然出手,剑鞘死死抽向对方的后背。
这人心中虽慌,动作却未见停滞,他抬腿蹬向沈循安的膝侧,趁着对方后撤一个身份,原地化作一阵黑风疾行出街巷,沈循安追了几步,现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只好郁闷地走回来,捡起地上那人遗留下的一道化风的符纸,“嗨呀,失算了,我以为是个普通人。”
沈循安眼尖地透过月色,看见符纸上的黑气流动,“是个魔修?”他不确定地抬眸看向陆渊。
陆渊只是视线扫过符纸,并不打算接过来细看,他大概知道那人是谁指派来得了。
“难道天都城的事情,还有魔修插手?”沈循安纳闷地将手上已经失去法效,化成灰烬的符纸拍落。
“不必管他。”陆渊心里嗤笑一声,不是魔修插手,而是魔修接了这份委托。
沈循安搓着手上的符灰,怔愣了半天,他对自己的坏运气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但是事情还有更倒霉的余地。
于是沈循安自言自语道:“不会是那位的意思吧?”
陆渊扬眉,他明知故问:“哪位?”
沈循安想着那日在临安镇第一次遇到百域魔疆共主的场景,觉得一阵寒意袭来,他手脚冰冷,在黑暗中颤声说:“魔尊,陵川渡。”
陆渊不合时宜地唇角扬起,他拍了拍沈循安的肩膀,“不要胡思乱想。”
你之前还极力邀请对方跟你同行。
陆渊想着,觉得这事好笑又离谱,唇边笑意加深。
“啊?”沈循安茫然地看着还能笑出声的陆渊,“你什么意思啊。”
沈循安保持着灵魂出窍的状态,一路晕晕乎乎得跟着陆渊走回去。
路过陵川渡房间的一瞬间,里面此地无银三百两立刻关上灯。
沈循安抹了把脸,询问陆渊的意见,“这事情我要不要跟宗主说明情况。”
太怪了,如果小镜湖里的死者跟魔修有关,就应该在路上把陆渊他们杀了灭口。
结果被现之后,他反而跟做贼心虚一样跑得飞快。
陆渊站在陵川渡的门口,声音无波无澜,“不用了,或许……只是顺路。”
沈循安:“?”
这个理由你觉得对劲么。
“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能说。”沈循安沉思了一会,在被跟踪的路上,陆渊也说没有什么事,像是极力给魔修开脱。
“如果是被魔修威胁了的话,我觉得现在你完全可以说了,我绝对会帮你的。哪怕我帮不上忙,你背后可是凤池宗。”
陆渊:“……”
“很感谢你这么想,但是没有。”
他恨不得捂住对方的嘴,让沈循安不要在陵川渡门口乱说。
沈循安明显不信,他看了看夜色,现在已经很晚了,便叹了口气,“师兄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在走廊里说这些,总是不适宜的。沈循安满腹愁思,唉声叹气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陆渊心情复杂了掠了一眼陵川渡的房门,知道他应该听到了个七七八八。
他是想知道自己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