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就已经见不到你了……”塞缪尔的声音透出一股委屈的意味。
夏梦若明知道他在故意卖惨,但总是无法拒绝他这一招,只能嘴硬的说道:“你如果非要来见我,我还能把你的飞机炸了不成?”
“你想炸着玩的话,也不是不行,我多买几架。”塞缪尔闷笑了一声,纵容着哄道。
“……”
万恶的有钱人!
夏梦若磨了磨后槽牙,就又听到塞缪尔说道:“只是别炸那架猎鹰,暖暖喜欢那架直升机,答应了她等她病好要带她坐的。”
提起暖暖,夏梦若又想起白天遇见的那个小男孩,她默不作声的走了神,很快被塞缪尔察觉到了。
“怎么了?你有心事,发生什么了吗?”塞缪尔问道。
“没事,只是一件小事”夏梦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说。
“小事我也想知道,你的所有事我都想知道。”塞缪尔用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说着情话。
“我,我要收拾行李了,先挂了!”夏梦若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时间。
“这家伙!”夏梦若脸红得跟虾子一样,她懊恼的摸了摸自己热得发烫的脸颊,低声嘟囔着。
塞缪尔真的很有魅力,他也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每每在夏梦若面前,都会用尽全力去发散自己的魅力。
夏梦若是一个正常的年轻女人,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确会受这种荷尔蒙的吸引。
但是同时,她也清楚的知道,这不是爱。
夏梦若苦笑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如果这次手术顺利,再过几年暖暖身体完全好了……
也许她会答应塞缪尔的,毕竟暖暖喜欢他。
塞缪尔会是个好爸爸,夏梦若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行李箱内的贴身衣物拿出来整理好挂进衣柜里。
什么情啊爱啊的,算了吧。
太可笑了,她怎么配呢?
人们都说库洛那易的首席调香师从来不调甜香。
不是她不调啊,是她调不出啊。
她仍有品尝甜蜜和美好的能力,却不再有创造它们的能力。
夏梦若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继母和好妹妹,是他们,打破了她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美好渴望。
她的父亲已经先一步到地狱去品尝自己的恶果了,一家人总是要整整齐齐的,她吃过的苦,理应让那对母女俩也好好品尝一遍的。
“妈咪?”夏暖暖揉着眼睛走出房门,看到夏梦若后一把扑进她怀里,爱娇的蹭了蹭。
只是,不是现在。
夏梦若抱紧了夏暖暖,帮她拉了拉睡得卷上大腿的裙边,然后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茸茸的发茬间亲了一口。
不是现在。
……
第二天早上,夏梦若正带着女儿起床洗漱,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谁啊?”夏梦若咕哝着,吐了漱口水,胡乱擦了擦脸就小跑着就去接了电话。
“喂,你好,是夏女士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啊,你好,我是,请问您是哪位?”夏梦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