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明白杜如?冰的?那點小心思,她之前那麼安分,是她的?身份見不得光,楊清一走,她便失了庇護,緊怕她藉機除掉她。
然而現在,她困於此,出不了將軍府,對她也就沒了威脅,她可以肆意挑釁折辱,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盤。
景陽走上前,杜如?冰遠遠看見她就熱情的?招呼道:「姐姐。」
秋蕪更氣了,「誰是你姐姐,公主也是你能攀的?親戚?」
「這你個賤婢就不知了,公主親口說要?為將軍娶平妻的?,反正是要?共同伺候將軍的?,早晚都是一家人,我理應稱一聲姐姐。」
杜如?冰今天穿的?還是立領的?衣服,走上前羞澀的?問道:「姐姐可有什麼良藥?將軍走了這麼久了,我這吻痕還沒有消下去,若是他不日凱旋歸來,豈不是無人替姐姐分憂啊?」
景陽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難受急了,一轉頭,視線剛好落在緊閉的?書房,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夜的?景象,胃裡頓時翻江倒海。
正欲彎身作嘔之際,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秋蕪忍不下去,一巴掌呼了過?去,隨即遠香閣的?人突然躁動,杜如?冰帶頭把秋蕪壓在身下,拳頭囫圇落下。
她是將軍即將要?迎娶過?門的?夫人,人心早就偏向了她,景陽回身一看,碧霄院的?人站在一旁傻站著,不敢上前拉開,也不敢維護碧霄院的?地?位,可憐她的?秋蕪就這麼被?人欺負著。
她登時火了,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薅著杜如?冰的?髮髻拽起,還沒等她看清是誰,回手狠狠甩一巴掌。
這一巴掌幾乎用盡了她全?身力氣,杜如?冰只覺頭暈目眩,耳邊嗡鳴不止,「打,給我打她…」
遠香閣的?人聞聲後,收起揮在秋蕪身上的?拳頭,朝著杜如?冰指得方向揮去,但?看清那人是誰時,頓時如?泄了氣的?球,畏怯的?退至一旁。
縱然她不是公主,她也是當今聖上的?親妹妹,打皇親國戚?她們還沒那個膽子。
杜如?冰還沒反應過?來,起身就往前沖,景陽揚手又重重打了一巴掌,「本宮的?人,你們也敢動!」
她只有秋蕪了,誰也不能欺負她的?秋蕪。
凜冽的?寒風頓起,她氣勢凜然,眾人瑟縮著後退。
「這是將軍的?書房,又不是你碧霄院,你莫仗勢欺人。」杜如?冰露了怯意。
她之所以選擇在此處唱曲,就是此處與碧霄院只隔一道門,離得最近又不屬於碧霄院,既能給她添堵,又不便於她找麻煩。
「將軍的?書房又怎樣?我是將軍明媒正娶的?夫人,也算半個皇親國戚,杜如?冰,你要?記住,我若是不肯讓,你永遠也進不了將軍府的?門,只能做沒名沒分的?外?室。」
景陽看著秋蕪嘴角出了血,怒意上頭,也顧不得其?他的?了。
杜如?冰見她往日裡的?柔弱的?模樣全?然不見,整個人沒了底氣,站起身後就要?回遠香閣。
走了幾步,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又笑著說道:「公主既知我是誰,可知楊清又是誰?血海深仇,豈非兒女之情可泯滅?」
她露出森森的?冷笑,令景陽不禁一寒。
旁人聽不懂這話的?話意思,可她怎能不懂!
寒冬的?冷傾入四肢百骸,雖然她作了和?離的?打算,可真當真相的?刀劈下時,她何嘗不是痛心切骨?
蓮花池中積雪消融,露出斑斑駁駁的?冰面,本就脆弱的?薄冰終於承載不住重量,「嘭」的?一聲斷裂,冰身一歪,一頭栽進水裡,一點點消融…
第52章別,算我求你!
碧霄院。
景陽檢查秋蕪的傷時才發現她手臂上還有幾處舊傷,追問下才知,她不是第一次與遠香閣的人發生衝突。
都是為了她才如此,景陽的眼眶立刻紅了,大滴眼淚落下。
「公主,我不疼,她們可沒在我身上占到便宜,你不知道,我打了她們一頓,還把屎盆子扣在了她們榻上。」
今日?若是單挑,她們沒一個是她的對手,也正因?有舊怨在,才群起而攻之。
秋蕪嘿嘿笑?著,卻讓景陽心裡越發的難受。
她傷得不重,但?臉頰上被抓了幾道,見了紅,景陽擔心落了疤,想從三公主手中拿些?宮中御用?的祛疤膏,詢問一番後,竟無人敢幫她這個忙,就連與她走得近的帳房先生也推三阻四。
「若是我幫你這一回,日?後我就與你一樣?被困在府上了,那誰還能替你打理鋪子啊?」
帳房先生實在不忍,又悄聲說?道:「公主,我勸你也別問旁人了,將軍臨走前特意囑咐的,不准您與外界有聯繫,從府上出?去的人,身後都有人盯著的。」
景陽愣了一瞬,她知道楊清派人看著她,卻沒想到為了防她,連府上出?去的人也盯著。
也是,誰不知道她與三公主感情?好,萬一三公主得知她被囚禁,一怒之下打上將軍府來怎麼?辦?
景陽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垂頭喪氣,秋蕪見狀,忙上前安撫道:「公主,我這傷痕不深,不會落疤的,不需要祛疤膏的,再說?宮中的祛疤膏本就稀有,三公主府上也未必有的。」
秋蕪小時破個皮都得留個疤,景陽怎能不知這話是安慰?可她求了一圈,甚至求到了衛晉母親劉氏的頭上,結果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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