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事实上,设施越是完备齐全,问题越是隐藏其中难以排查。
夏汐外婆没找出什么问题,她继续与两人交谈,对话的目标主要是陈温予:“从住的那边过来蛮远的吧?坐车还习惯吗?会不会晕?楼下有冰镇的柠檬茶。”
“还好,习惯,不是很晕,谢谢外婆。”陈温予回答。
老人的目光很和善,也说不出那里不对,陈温予用试探性的言语,对她:“外婆,您之前……见过我吗?”
怎么会这么问?
这个问题稍一思考,就能得出答案。
“是造成困扰了吗?”老人投以歉意一笑,没有隐瞒:“只是觉得你和我的一个学生很像。”
尤其是照片里的陈温予穿着一套运动服,头发□□脆利落地梳起,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更像了。
那位学生给夏汐外婆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靠她那远超于常人的勤勉与执拗。
印象里对方在班里不是很合群,学院或是班级组织的活动很少会去,性子很倔,想要什么,八百头牛也拽不到她放弃。
好比认准了要拿年纪前五所以刻苦学习,做好了人生规划,便一步一个脚印,不允许任何一个脚印出现偏差。
乍一听没什么问题,越品问题越大。
一旦计划被打乱,第一个奔溃的就是她。这类人只适合活在永远顺风顺水的乌托邦内,毕竟只有那里的人不会打乱她的计划。
也只有那里的人,能忍受得了她有意无意间释放而出的掌控欲。
她太要强了。
过犹不及。
过刚易折。
夏汐外婆不是很清楚她的这位学生的近况,上一次见面都是多少年前了。
那会儿那位同学就已经结婚,有了一个和夏汐差不多大的女儿——等等,和夏汐差不多大?
不会那么巧吧?
夏汐外婆问陈温予:“温予,你是哪里人?”
这个问题,要的是户籍还是常住地?
户籍的话是海城,常住地——现在是安城了。
陈温予在心里将之前那个自己处处格格不入的‘家’,与如今和夏汐的这个小窝做对比,后者显然更和她的心意。
以后回海城的日子不会太多,陈温予想了想,顺应自己的心情:“安城。”
“安城啊。”夏汐外婆重复她的话。
那就与那位同学没多大关系了。
她对那位同学的了解十分有限。
没记错的话,与她最后的那次见面是在海城,不出意外的前提下,对方会是海城人。
夏汐外婆与这位同学也曾短暂地熟悉过,好歹有师生的这层关系在。
最早夏汐归夏妈两人照顾,因夫妻俩工作问题,需要在海城短暂定居一段时间,还是夏汐外婆托对方帮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