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许多事。
就连一直沈默的流川也感到有些难过,不过还是正事儿要紧,告别泽北与南烈後两人便快马加鞭赶向苏州
。
由於这次向人问清了路两个人行径得非常快,到达苏州後流川便也记起了那家店铺。也许是这四下的环境
给了他一点提示吧。顺利地收到帐後,让马匹休息了一日,两人便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了。
日夜兼程地赶著路,用不了几日已入杭州地面。樱木这一路上很少开口说话,与去时的满路语声大不相同
。因为他一直被一种模模糊糊的感情困绕著,他总是在思考。
说不清自己终究在想什麽,可那似乎却挺重要,总是拧饶在他心尖,挥也挥不掉赶也赶不走,那样的烦恼
好像与身旁那个人有点关系。可事实上有什麽关系樱木也不了解,他只是很烦躁,没来由地烦躁,不知为
什麽。
流川的心里则是很焦急,从收到帐那日起,他就感到很不安。好想立刻赶回家里,好想立刻就能告诉他父
亲他收到帐回来了。有种淡淡的不祥感就笼罩在流川心里,让他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什麽事发生,可身边
的一切却又是那样的平静。
尽管流川因为这平静而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安慰他自己没事,可是他的行程却越来越快,越是接近家,他
就越急,一点儿也没留意他身下那匹骏马有多麽疲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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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皱眉不说一句话的流川,樱木忍不住开口打破沈默,“你别这样啊,一会儿就到了。”
其实他也能感到流川的不安,很奇怪的,他就知道流川在想什麽,仿佛思维已被他同化了般。樱木也有些
紧张起来。
“我知道。”流川叹道,他的话不多,这回来的一路上更是少得可怜。
“那你就别死著你那张脸啊。”樱木不爽,“别像有人欠了你什麽东西似的。”
“你烦不烦?”流川甩了一鞭在马臀上,抢先超过了樱木的马身。樱木一怔之下也策马追上他不悦地斥道
,“你怎麽这样对我说话?”
一向都是这样说的,很奇怪麽?流川白了樱木一眼,这个人又要发什麽病?不过他还是扭头顶回樱木一句
,“对你这样说话又如何?”
“……”樱木猛然抬头正想反击,可见到前方的情况他张开的嘴不由就僵在那儿了。
流川奇怪依樱木的性子怎会不回嘴,心念稍转他也急急地转过头。赫然便见前方已然是自己的家了,只是
在房屋的四角却挂著白色的灯笼与黑色的青纱。
难道,难道……流川在那一瞬间便失了神,而他的坐骑乃是匹神驹仿佛知道主人的心思也慢慢地停了下来
。
樱木从震惊中让自己清醒过来,立刻扭头看向一旁的流川。他的脸在这个时候苍白得有些透明,身子也轻
轻地抖著,牙关自是咬得紧紧的。
樱木见他的模样不由有些担心,那种焦虑自然而然地由樱木内心深处浮出,就坦白地表现在他脸上,“狐
……”
流川双腿使劲儿一夹当先一马便冲了过去,对樱木的叫喊理也不理,樱木见状急忙打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