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取出灯里的蜡烛,好烫!狐狸的东西果然都是来害天才的,樱木甩甩手,拿出灯时里的纸,借著微弱
的月光看著。那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秀丽小楷:但愿父亲病体康复,姐姐幸福如愿,天下再没有因战乱而
失去亲人的孩子。
原来这狐狸,这狐狸……他想的就是这个啊?樱木的手突然有一点颤,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触,那是什
麽样的感觉呢?应该不是感动啊,天才不会对这狐狸这种事而感动的,只是,只是心里有些暖,有些酸,
还有些连天才也不知道的奇特滋味在心里某个地方搅啊搅的,弄得天才原本想尽力嘲笑狐狸的心也好难过
。樱木静静地站在那儿,向上面望去,已没了流川的影儿。
可能,也许那狐狸真的没那麽可恶吧。樱木看著手里的灯,觉得它蛮好看的,突然一阵凉凉的风拂过,感
到舒爽了不少。小河面上的那些荷花灯也因这阵突然而来的微风而向樱木轻轻地摇著,好漂亮啊,这个孟
兰节真的还挺有意思的。
嗯?怎麽下面还有一句?樱木忽然发现了,定睛看去,在流川那张纸上的最下面清清楚楚地还有一行字:
但愿那白痴早日离开!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他竟然说什麽阿弥陀佛?从和尚庙里出来脑袋坏掉了麽?樱木才那麽一点点对流川的改观马上
飞到九宵云外去了。他一把将那灯扔在地上,使劲儿踩著:“死灯、烂灯、臭灯!你有什麽了不起?难看
死了。”
几下樱木便把那灯踩得烂烂的,双手一搓,手中的纸也就化为千万碎片飘於空中。那狐狸果然是阴险的,
竟然用这个想本天才走?他干嘛把本天才当成个什麽像是毒蛇猛兽一般的东西?
哼,谁希罕留在他家?樱木只觉手又痒了,不快点找到流川让自己出出气怎麽成?樱木气呼呼地朝著方才
流川那儿走去。
“哟,小娘子,回家啊?”这一声极其不轨,樱木急冲冲地脚步不由一停,他看到不远处有三个江湖人士
打扮的人拦住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在调笑著。
那三个人一看便知不是善类,个个三十来岁左右,具黑衣黑脸的,细眉暴眼。各人手中提著两个铁胆,一
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太好了,樱木向他们走去,正找不到狐狸,就拿他们先顶著用吧。
“你,你们?”那女子又气又羞,双颊晕红。她已被这三人围在中间,虽然身边有她丈夫相伴,可他们到
底是寻常百姓,平日里也少惹事端的,今日遇上这等事也有些不知所措。
樱木见那女子一身素服,想必是到此来祭拜先人的罢,他听得那三个人中为首的一个狂笑著说道:“人言
这寡妇最俏,我还不曾相信。今日一见才觉得这话倒是不假。”
那男子把他妻子拉到身後,听得那黑衣人继续说著:“你们看她那身白孝服真够惹人疼的,看得人心痒痒
的。”
“大哥,她好像不是寡妇吧。”那人身後一人接口:“不过你若喜欢,兄弟就让她成为寡妇。”说著他指
著那青年男子狞笑起来。
那男子自是知道这夥人惹不起,但他也不能不顾妻子。一言不发,他拉过自己妻子夺路就跑。一个普普通
通的老百姓遇上这种人他除了跑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