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那样厉害。流川觉得这样的樱木也不那麽讨厌了,他看了一会儿,想把笔放回桌上,自然就看到那砚
。
怎麽会有墨的?流川也没仔细追究下去,他忍不住再看向樱木的脸,立即在笔上沾了一下,在樱木脸上一
阵动作之後也就满意地出去了。待练完功回来,樱木还在睡呢,流川看了他几眼,抿著嘴笑了。
不一会儿,彩便来叫他们了,她可不想让父亲看出破绽来。流川睡得迷迷糊糊的,樱木也不想去开门,可
是却被流川一脚给踹了下去。他落地便清醒,一把抓起流川也将他扔了出去。流川经这一下也有些清醒了
,便去应了彩的门。
“你怎麽了?你的脸?”彩抬眼见著流川,先是一愣接著就失声大笑起来:“好难看的一条小狗。”
“那不是狗,是狐狸,狐狸啦!”樱木得意地声辩,流川急忙跑到青铜镜前一看,只见自己左边脸上有一
条画得好难看的小动物,也看不出究竟是狗还是狐狸,它嘴里还叨著一朵小花,而右边的脸就有一个小乌
龟,还拖著长长的一条尾巴,他气得浑身发抖,回头狠狠地看著樱木。
但此刻,彩也指著樱木笑弯了腰。樱木到底不算笨,也知道不对劲儿,急急一把推开流川,见到镜中自己
的脸上布满了无数‘白痴’两个字??连额头、眼角也是??这麽难看的字一定是那狐狸干的好事,真是
卑鄙啊,趁天才睡觉时干这个?樱木心中恼怒,丢掉铜镜:“你这狐狸!”
“你这白痴!”
两个人同时骂道,然後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举起了手。
“好了,爹醒了。你们别再闹了,洗过脸该准备了。”彩忍住笑,叫住他们。让这两个家夥同住在一个屋
檐下就是如此的有趣啊,她看著弟弟一向干干净净的脸现在却像戏文里小丑般可笑,再看到樱木那一张脸
上密密麻麻的白痴两个字,也难为弟弟是怎样写这麽多字的?不过不能再耽搁了,所以她便拉樱木走了。
流川想到这儿,心中不由有气,自己还没打那白痴出气呢。突地,坐在他对面的一人伸手拿过他面前茶具
里的一个闻香杯,笑道:“你家的茶具也是与别处不同啊,早闻这白瓷又有假白玉之称,你家这副更是极
品,它是前朝皇室的用具罢?喏,你见它质薄光润,白里透青,雅致悦目,真是名不虚传啊。”这说话之
人是一位看似二十多岁神采飞扬的青年公子,不过他说这话却懒懒散散的,一张英俊的脸上泛著满不在乎
的笑容,听著他好似在夸那茶具,可在他那语气中却带著几分调侃的味道。
“你这是什麽话?”流川白了他一眼:“莫非这天下的东西就只有我家的东西是好的不曾?”
那公子笑笑:“不是你家的东西好,而是我们小枫身上的东西香……”一语未必,流川脸一沈,夹手夺过
他手中的杯,眉一挑:“仙道彰,你说什麽?”
仙道吐了吐舌头,微笑著闭嘴,他看出流川这几日心情不好,见到自己也没想著与自己再比试了,他自是
知道彩与宫城的事的,看起来彩那个假丈夫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呐。
坐在仙道旁边的一人此时开口说道:“好了,小枫,等你那麽久不就是等那一杯茶麽?否则我与这家夥大
老远跑来干嘛?难道我们就真是为彩的婚事而来的?”
流川似乎对这人有点好脸色,迅速地在他秀美的脸上瞟了一眼,便伸手担起了一旁早已煮好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