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予時原本準備哭來著,這一口果泥餵進來,她吧唧一下嘴,嘗了嘗味道,然後咧嘴笑開。
「呀呀!」
她伸手去抓陳褚手裡的碗勺,陳褚將碗勺拿遠點。
旁邊的蕭望舒聽到動靜,轉身接過陳褚手裡的碗勺,舀起果泥糊糊餵了起來。
陳褚熟練的抱著申屠予時坐好,把他的手指放到她手邊,誘導她握住,藉此制住她的手腳,方便蕭望舒餵食。
「你瞧她,才八個月大的奶娃娃,動起來還挺有勁。」蕭望舒邊餵邊說。
陳褚的嘴角直往上揚,「囡囡這點像我。」
他小時候力氣也大,這是阿月給他生的嬌嬌寶貝,當然像他!
蕭望舒睨他一眼,不想和陳褚這個女兒奴一般計較,繼續餵申屠予時吃果泥糊糊。
——
家宴推進到尾聲,差不多要吃好散席了。
就在此時,宮外宗人府傳來急報。
蕭平南幽禁宗人府之後,鬱結在心,半個時辰前暴斃房中。
蕭扶光聽到這消息也沒多說什麼,只派人下去通知禮部,依禮辦喪。
雖然蕭平南已經被褫奪封號,但好歹是蕭家子,該辦的喪事還是要辦的。總不能讓他曝屍荒野,折損天家顏面吧?
今天喜事後面緊跟喪事,讓人沒什麼繼續吃下去的欲望。
沒過多久,宴也散了。
……
翌日清晨,蕭定北宮殿裡的人天剛亮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隨蕭定北搬出皇宮,入住王府。
蕭扶光留蕭定北在宮中居住至今,是為了方便太醫為他治療。
現在蕭定北已經能夠站起來,封了王的王爺久居宮中,就有些不合規矩了。
「出宮也好,王府雖比不得皇宮,但好歹是咱們自己的府邸,說話辦事都能隨意些,沒有那麼多規矩。」
章惜玉邊和蕭定北聊著,邊抬手指了指妝檯,示意她面前的嬤嬤去收拾那邊。
見她忙前忙後,蕭定北嘆了口氣,笑道:「辛苦了。」
他癱在床上這三年,除了她在身邊耐心服侍他,陪著他,其餘妾室大多受不了他的暴躁脾氣,侍疾幾日就找各種理由推脫。
母妃當時人在氣頭上,直接賜死了不老實的那幾個,只留下惜玉和另外一個稍溫順些的。
「說什麼辛苦,王爺越來越客氣了,前幾年還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潑辣。」章惜玉小聲嘀咕。
蕭定北臉上一窘,見屋裡下人都搬著東西出去了,他起身拖著步子走到她面前,擁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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