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沒去要過,怎知要不到?」蕭望舒開口反問著,隨後又笑道,「凡事第一次,我第一次開口請父親賜字,父親自然會依著些。」
她這個阿弟啊,想得還是稍微單純了些。
他恐怕還不知道她和拓跋部落內定的聯姻,也不知道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不止賜字,她不管要些什麼,蕭鴻都是會儘量依著她的。
因為她快要被送去拓跋貧瘠之地聯姻了,蕭鴻心中有愧。
宰相父親的愧疚可是個好東西,趁著現在還能用,該用則用。
至於最後她去不去聯姻,那誰知道呢?
「對了姐姐,原先在鋪子裡貪錢的那個肖掌柜,你準備何時處置,難道還留他到鋪子開市嗎?」蕭扶光開口問著。
蕭望舒答著:「自然不會,鋪子開市講究一個好兆頭,怎麼能讓他留到那時候,豈不晦氣?」
「那你還讓他去監管工匠,打理鋪面翻的事?」蕭扶光繼續詢問。
見蕭望舒還在慢悠悠的看飾圖樣,他繼續提醒:「這次翻鋪子,姐姐你可是下足了本錢,那麼多銀子都砸進去了。要是他以次充好,在裡面耍點小心眼,你的銀子豈不餵了他?」
「急什麼?」蕭望舒慢悠悠的抬起頭看向他,勾唇輕笑。
在蕭扶光疑惑的目光中,只聽她繼續說著:「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嗎?」
順藤摸瓜,不順著藤怎麼摸到瓜?
不找個足夠硬的理由堵住悠悠眾口,她怎麼好意思剛上任就把她外祖母和母親用了多年的老家僕給辭退呢?
要是無緣無故的辭退老家僕,這多招人恨啊。
「姐姐最近說話真是話裡有話的,和我還要繞彎子。」蕭扶光坐在她對面,雙手撐著下巴,有些不開心的嘟囔著。
蕭望舒笑意加深,只說著:「給你留個驚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到時候她應該就有錢了,可以和她這位股東弟弟分第一波紅。
「好吧。」蕭扶光輕輕撇了撇嘴,又問,「那姐姐,你這兩天忙著錦衣門的事,父親賜你的護衛你去選了嗎?」
那日顧府赴宴回來,父親說了讓母親再給姐姐撥幾名護衛的,姐姐像是一直忘了去選人。
蕭望舒眉梢輕挑,一邊挑選服飾圖樣,一邊說著:「巧了,杜嬤嬤半個時辰前才來提醒過,讓我午膳過後記得去選,現在你又來提醒一遍。」
「還不是因為姐姐你一心撲在鋪子上,連這事都忘了,我們才一直提醒你。」
蕭扶光伸長脖子,探著腦袋看了眼那些圖樣,道:「這些圖樣是鋪子裡的繡娘繪的嗎,瞧著不太像。」
這些圖樣瞧著比以前的要精細許多,不像是鋪子裡那些繡娘能繪製出來的。
蕭望舒隨口答著:「要是和鋪子裡那些繡娘繪的一樣,我還犯得著出高價挖人牆角嗎?」
「姐姐,你不會把別家鋪子的繡娘全挖過來了吧?」蕭扶光拿起她挑選出來的那些圖樣,開始認真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