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外套,光穿裁剪合體的襯衫的時候,能夸一句寬肩窄腰,身材不錯,一看就時常鍛鍊,和那種總是坐在辦公室里,疏於鍛鍊的中年社畜不一樣。
但是他的肌肉力量就挺驚人的,單手把她攔腰抱起來半個小時都是輕輕鬆鬆。
而她的髮小太宰治,就更不用說了。
小的時候藥不離口,長大以後也繃帶從不離身,從脖子裹到腳後跟,即使現在身體早就不像是小的時候那樣時常生病了,也依舊熱衷營造纖瘦病弱美少年的人設。
而然誰能知道,這個外表極具有欺騙性的男人,他能不用助力直接原地後空翻啊。
直接靠腰發力原地連翻好幾個跟斗,這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嗎?
身邊的人都是這副模樣,明明看起來都不是肌肉發達的類型,逐漸模糊了貓澤飛鳥對於「普通人」的判斷,正常人該是什麼樣的體格,她也無法肯定。
或許,這樣也是正常的?
社畜的襯衫下面腹肌發達,病弱系男子的腿能夠一腳踹飛一個肌肉壯漢,所以女子高中生的肌肉緊實的如同鋼鐵,也是正常的?
但是這和她國中的生物教科書上寫的不一樣啊。
貓澤飛鳥陷入了迷茫。
「治子小姐,我有話對你說……」
在她對著少女的胳膊發呆的這一段時間,少女也在安靜的沉思,兩人之間一片沉寂,過了好一會,少女才像是下定了決心,猛然抬起頭,滿臉堅決。
「我……其實我,並不是和你約定見面的那個人。」
「?」
貓澤飛鳥眨了眨眼。
看著貓澤飛鳥一臉反應不過來的表情,少女捏緊手指,繼續說了下去,「非常抱歉騙了你,其實我只是受人所託,才來和你見面,我並不是……」
少女艱難的的從牙縫中擠出「悟醬」這個名字。
這個發展大大的出乎了貓澤飛鳥的預料,她呆愣愣的看了看滿面愧疚的少女。
這……豈不是,她們兩個都是假的。
這是……假面聚會嗎?
現在該怎麼辦?貓澤飛鳥扭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桌的太宰治,這種情況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她試圖從太宰治那裡得到一點建議,可是來之前信誓旦旦的說會認真的關注這邊的情況,不論出現什麼特殊狀況,都會遠程幫她解決的太宰治,正專心致志的喝著咖啡,嘴角還噙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他似乎對這種意料之外的發展絲毫不驚奇,但是,也絲毫沒有幫助她解決現在的狀況的意思。
這,是不是,就是隨她如何去處理的意思?
貓澤飛鳥握緊皮包的帶子,內心開始劇烈動盪。
答應幫太宰治這個忙,來裝成另一個人誆騙比自己小十多歲的小女孩,她本來就一直飽受良心的煎熬,原本準備在快結束的時候,讓少女加上自己的推特,然後再告訴她自己不怎麼用原先的郵箱了,斷掉她和太宰治的聯繫方式,省的太宰治再做么蛾子了。
但是現在想想,這也不過是另外一種的欺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