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白敛二人透过窗看着膳房里徒弟和夜荼忙碌的身影,尤其是夜荼那手忙脚乱的样子都笑了。
“诶,长琴,你觉不觉得咱家药儿和夜荼有点儿般配?”白敛怀着老父亲般的心情,打量着进进出出的两人,一脸慈祥,“要是夜荼成了药儿的夫君就要管我叫师父了,哈哈哈哈~”
长琴仔细打量了一番二人,看着正跟夜荼抢盐罐子的萧橘白摇了摇头:“药儿怕是无这个心思。”他总觉得,萧橘白心中总是有意无意压着什么。
“是嘛?我看她跟夜荼玩得挺好的啊,跟咱们俩当初差不多。”白敛盯着正在逼对方尝菜的二人,“都是有说有笑的。”
长琴听他说当初,笑了笑,说道:“当初本君可未曾与上神如此玩笑过。”
“是是是,是本上神围着你这个神君转,”白敛偷吃了一块儿刚端上来的点心,看着准备端菜出来的二人,“我也是猪油蒙心有江疑那个神君不围,围你。”
“嗯?”长琴放下茶盏看着白敛。
白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紧忙着补:“不不不,没,我什么都没说。”
“快,白敛,尝尝本座炒的菜,这可是本座第一次做菜,快试试。”夜荼到了桌边,把菜递给白敛,极力推荐。
白敛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瞬间脸都绿了:“呸,你这是糟蹋我的白玉淮山,难吃死了,可惜了我的灵宝了。”
“胡说,本座尝过了,明明很好吃!”夜荼说着伸手夹了一大口放到嘴里,“明明很好吃,长琴神君,您尝尝给评评理!”
萧橘白假装挠头歪着头小声说道:“大师父,别吃。”
长琴点点头,说:“不饿。”
“那可惜了,我还是第一次炒菜您吃不到了,”夜荼说着又问白敛,“白敛,酒呢,酒!”
“你等等,我让夫诸给你刨去了,”白敛话音刚落就看夫诸角上一边挂了一坛酒,从柳林中出来,“那不,来了。”
萧橘白看夫诸角上挂着两坛比它脸还大的酒坛子,略有心疼地说道:“二师父,您真是太会用神兽了。”说着朝夫诸招招手,把酒坛子拿了下来。
这一顿酒宴又是半天时间,长琴和萧橘白如上次那般早早退席,酒宴中白敛又坑了夜荼不少好东西,趁他喝醉还问他:“你觉得我们家药儿如何?”
“小橘子?好,好啊,好酒…不是…我跟你说,白敛,小橘子跟我在这几界中见过的姑娘都不一样,活脱脱女版的你,却比你心思细腻,大多时候活泼可爱吧,但是又有女孩子的灵秀,温柔时如清风化雨,刚劲时可比不坏金刚…反正比你强…”夜荼醉醺醺说道。
白敛听了他这形容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严重怀疑夜荼在徒弟那儿吃了大亏,否则谁形容女仙能形容成“不坏金刚”啊:“是…是嘛?其实她哪有不坏金刚那本事…差的还远着呢,但你都这么夸他了,我还是得替我徒弟谢谢你。”说罢,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然后又道,“她能进步如此迅还是多亏了你的灵宝相助,不过她修炼尚未成,还需你多多助力。”
夜荼闻言拍拍胸脯:“那是自然,小橘子的修炼包在本座身上。”
这边,白敛夜荼喝得酣畅淋漓,那边,长琴和萧橘白师徒二人却在书房安安静静地看书。
想到江疑还交待自己抄《凝神心法》,萧橘白赶紧铺好纸张在书案前端坐好,只不过拿笔时却遇到了些困难,因练剑时累到了手腕现下拿起笔都是颤颤巍巍的根本无法下笔:“大师父,写不得字了。”努力许久脏了两张纸的萧橘白终于放弃了,去同长琴求助。
长琴正在一边看书,听见她唤又看见她拿着笔的手一直在颤抖,遂放下书笑着过来,施术法替她治好手腕:“第一次持剑是这样的,等你能拿稳剑大师父教你剑式。”
“嗯,大师父最好了~”收回手腕,萧橘白试了试握笔,虽然还有一点抖,但是能克服,遂拿出江疑给她的范本准备抄写顺便复习一下,打开后却不禁感叹道,“啧,怪不得说我字丑,江疑神君的字苍劲有力和大师父的字一般好呢。”
长琴侧,看了看那份范本,点点头:“确实是好字,不过,药儿可知江疑神君让你誊抄心法的深意?”
“大概是为了让我练练字吧,毕竟他还特意写了一份让我照着临摹,”似是想起江疑笑话她字难看,萧橘白撇撇嘴,“字能看懂不就好了。”
听她如此说,长琴并未点破江疑深意只是笑得更灿烂了:“那就当是练字,抄吧,抄完就去休息。”
“嗯!”萧橘白点点头。
毕竟萧橘白是第二次誊写,自己也背下来了,所以这次写得快多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写完了
“呼~大师父,我抄完了,那我回房休息了,”累坏了的萧橘白伸伸腰,收拾好桌案后起身向长琴行礼,回房时路过还在喝酒的白敛和夜荼身边还特意嘱咐,“二师父,妖主,你们少喝点,明天会头疼的,我先回房了哈。”说罢,行礼,转身走了。
见她离开,夜荼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还要追她:“诶,小橘子,别走呀,本座有话问你…”
白敛一把将他拉住:“喝你的酒,别闹我徒弟。”
萧橘白回到竹楼,才想起还有一地的东西没收拾,本欲收拾完后再睡觉,可再一看小夫诸都已经卧在自己的小床上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挪至不碍事的地方,然后上床歇息。
一夜无书,转天清晨。
卯时三刻刚到,
长琴破天荒地来叫萧橘白起床,站在门外敲了敲她的房门:“药儿,起床,有客到。”
一开始萧橘白以为自己幻听,结果长琴敲了两遍门,她才意识到真是大师父在叫自己起床,迅翻身下床套了件素色长裙,头都没来得及梳就去开门,看到长琴站在门口赶紧行礼:
“大师父早,怎么是您,我二师父呢?”
“药儿早,”长琴笑着同她问好,侧身指了指楼下院内,“有客寻你。”
“寻我,谁啊?”萧橘白纳闷地行至廊上,扶着竹栏杆往下观瞧,只见院内一身身量高挑之人,身着水青色外袍,负手而立盯着自家莲池不知道在看什么,“此人怎么那么眼熟?”
长琴见她没看出是谁,笑笑说道:“梳洗后下来吧。”
“嗯,”没醒透的萧橘白进屋梳头洗脸,一拘水泼到脸上才清醒了些,正擦脸时突然激灵一下子想到楼下来人可能是谁,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