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印因这份张扬与他无关而阴郁。
“谢昶被夺了宗庙差事,你该放心了,我此番如此帮你,是不是该给我点儿好处。”他眸色紧紧盯着她。
宁离面上茫然:“什么好处?你说吧,有什么忙我肯定帮。”
怎么像兔儿似的。
但孟岁檀仅剩的理智都已经被方才虞少渊的那一举动冲昏了,他一想到在他看不到的时候不知道发生过多少这样的事,他就哽的欲吐血。
“你……怎么了?”宁离看他一言不发的模样,紧绷的小脸也不免害怕。
孟岁檀伸出手臂拦腰一抱,宁离登时被他抱在怀中,悬空离开,他像搬运东西一样往他的值房搬去,宁离反应过来后蹬着腿捶打他的胳膊,奈何无论怎么捶打都如钢筋铁骨一般。
“你发什么疯,给我放开。”她气红了眼,又抠、又拧,就差拿嘴咬,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男人可怖的力量,她完全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孟岁檀轻而易举的把她放在值房关上了门:“外面不是谈事的地方,冒犯了。”
“你关门做什么。”她往后看了一眼,然后警惕的在屋内找可以遮挡她的物什。
“自然是讨要我的好处。”他自然的上前捏着她的后颈身躯一转,把人推到墙上,像蛰伏已久的狼一般覆了上去。
宁离不可置信的睁着眼睛,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了,他的身形太有压迫,导致她无法抵抗,被迫仰起了纤细脆弱的脖颈。
他一条腿挤入中间,让她更无法动弹,随后她被提起腰身二人贴的更加严丝合缝,从旁看来就像是她被迫抱起,缠着他劲瘦的身躯。
他的一举一动都带有强迫的意味,宁离有些慌,一着急就掉了眼泪,她双手推拒着他,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宁离脑袋还在发懵。
但孟岁檀只是轻轻地吻着她的唇,仍旧是蜻蜓点水的触碰,唇间香甜的味道让他一下子有些上头,在过往的二十五年中,他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男欢女爱离他太远,克制的性子叫他视这样的事很厌恶,他满腔抱负,只为协助英明的君主。
直到今日才发现,错了,一切都错了,他专横、霸道,但凡看准了的东西他不允许让别人觊觎。
“我会对你好,我也愿意承受你所有的愤怒和不喜,但是只能是我,没有别人,皎皎。”低哑的嗓音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和让人腿软的粗喘。
微凉的唇一下下的吻着她,似乎不满意她的走神。
大约是察觉到她的难过太过汹涌,孟岁檀顿了顿,遗憾的离开了她的唇,松开了桎梏。
“你……你认错人了吧。”她挣扎过后抬手啪的一声,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孟岁檀脸被打的偏过,宁离却生出了怯意,生怕他暴怒下会对自己做旁的事。
她泛红的眼眶满是愤恨,“你看清楚,我是宁离,是你最不喜欢的宁离。”
“我知道,我很清楚的知道,皎皎,我……后悔了。”他声音放的很低,缓缓说。
宁离抹了把眼泪,无端回忆起在普华寺中她藏在朱红柱子后,看着孟岁檀和谢妙瑛二人相携的模样,纵使是假的,但那一刻的伤心和难过是真实的。
他能为了利益装的那般像,她又凭什么会信他日后不会重蹈覆辙,他以前那样不喜欢她,突然又说后悔了,宁离不信,只觉荒唐。
宁离不信,退了几步:“我……我有了别的喜欢的人。”
轻而细的声音像一道惊雷,砸在了孟岁檀的心间,他恍然觉得,胸腔有条裂缝,在缓缓的变大,脸色从阴郁变成了愠色。
她竟,这般说。
“虞少渊?”他声音发哑,莫名低沉。
宁离垂着脑袋缓缓的点了点头,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他看出自己拿师兄挡枪的心虚。
“抬头,看着我的眼睛。”他不容置疑的说,宁离莫名的抬起了头,对上了他黑沉如墨的眸子,像漩涡一般把她沉沉地吸了进去。
“我先走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她匆匆别开他的视线,想离开。
却被孟岁檀伸手撑在墙上拦住,呼出的热气轻轻拂过她的耳畔,颇为咬牙切齿的问:“跑什么,你与他何时开始的。”
她一恼,气红了脸:“关、关你何时,孟大人怎的这般闲,都管起旁人的感情之事了。”
孟岁檀的眸子愈发的暗,硬生生压下了滔天的醋意,喉头气得发哽。
“就非得是他?”他别过了头,平复暴怒的心情。
宁离瞪圆了眼睛,仰着头宛如一只气炸了的小猫,护短的样子瞧得他心里头更憋闷。
她曾那般在意他,撒娇般喊阿兄时的模样深深映在脑海中,他过于迟钝,不通情爱,错过了很多,亦做错了事,所以她移情别恋这般干脆。
大约是他气怒时压迫太盛,宁离到底不敢同他太过张狂,她还记得二人是上下级的关系,忍了忍再次强调:“这是我自己的事,与大人无关。”
“别生气。”看着她害怕躲避他的样子,孟岁檀又不可控的心软,他放缓了声音,克制住脾气,翻滚的醋意生生被压缩,藏在了一角。
宁离冷静下后听到了他低绻的哄诱,嘲讽达到了顶峰。
“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吗?”宁离突然没头没脑的说。
“你说,我们永远不可能。”
“你说,宁离,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
“你说,我勾引你,不知羞耻。”
字字句句砸在了他的心扉,深幽的眸中痛苦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