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封看出桑田的窘迫,沉声道:“妈,我们的事情我们自有主张,您不必费心。而且我与桑田尚年轻,不必如此急迫。”
郁夫人满心欢喜地憧憬着两人婚后能尽快抱上孙子,正沉浸其中时,却突然被郁封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刚要作,但当目光触及到一旁的桑田时,现她似乎也并不情愿,于是强压下心头的不满。
再看看自己的儿子,那副坚定不移、毫无商量余地的模样,郁夫人心里明白,他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会轻易改变。
她念头一转,心想这事确实不宜操之过急,毕竟男女在一起,怀孕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等到怀上孩子之后,再举办婚礼也无妨啊!
想到这里,郁夫人的脸色缓和下来,爽快地点头答应道:"行行行,一切都依你们,妈妈我啊,也不再过多干涉啦!你们自己做主就好咯。"说罢,还露出一丝微笑,表示对他们决定的认可和支持。
桑田只想扶额。
郁封担心自己的母亲生出什么事端,找了个借口将郁夫人从房间里请了出去。
待郁夫人离开后,他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下,目光凝视着桑田,一脸肃穆的道:“抱歉,母亲一直希望我能尽早成婚,她对你又甚是喜爱,方才说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桑田微微颔,表示理解。
房间里变得安静,这种静谧的氛围使得空气变得凝重起来,原本就有些微妙的关系更显尴尬。
他们彼此沉默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僵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郁封咳嗽了一声,试图寻找话题来缓解紧张的气氛,但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而桑田则低头摆弄着手指,似乎也在思考着要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郁封打破了僵局,“等你休息好了,我送你回去。”
“好。”
……
薄肆皱着眉头,缓缓从床上坐起,头部传来一阵宿醉后的刺痛感,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他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这种不适,但效果并不明显。
目光扫过床铺,现身旁原本属于桑田的位置此刻空荡荡的,一片冰凉。这时,他才猛然想起,自己与桑田早已分开多时,两人已经许久未曾在一起。
回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薄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当初那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如今却变得如此决绝无情,说分手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难道这么多年的感情,对她来说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昨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尤其是桑田脖颈间那道刺眼的红痕,更是深深烙印在薄肆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她和郁封才认识多久?
就和他在一起了?
一股剧痛从胸口袭来,犹如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搅动,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薄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默默穿上衣服。
他脸色冰冷至极,宛如北极的冰川,令人不寒而栗。
他叫来了欧阳恒,声音低沉冷漠地问道:"桑田现在人在哪儿?"
欧阳恒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薄肆的眼睛,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她。。。。。。她还在温泉山庄,和郁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