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棠的保镖就在不远处站着,高高瘦瘦,俊郎有型。
这几年,南湖山早就开完善,不存在任何危险。
这么一小段路都要提醒带保镖,看来是真喜欢了。
桑田静静的站在原地,平静的外表下是波澜的心。
姜晚棠十分听话,冲薄肆温柔一笑,“那我先去了。”
又冲桑田挥了挥手,“下次见。”
姜晚棠礼貌周到,谈吐举止处处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可桑田就是不喜欢,连带着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难受。
刚才她注意了,姜晚棠脚下穿的是一双细跟的小羊皮鞋,里面搭了件纱裙,这样的打扮怕是半山腰都爬不上去,她又柔得不行,一撒娇,一句走不动了,薄肆就得妥协。
她实在难以接受他宽阔的脊背除了背她还要背另外一个女人。
仿佛独属于她的东西被硬生生抢了去。
呼吸困难,她想赶紧走,装出一副不耐烦,“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吧!”
男人像没听到似的,拿出打火机,拢住火苗,长吸了一口这才看向她。
他眸光冷寂,身上似乎裹着一层霜,比脚下的雪还要寒。
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她,直到她被看得头皮麻他才缓缓开口,“昨天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没说过?
什么意思?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指间的烟燃了半截,烟灰自然掉落,被风一吹,那抹猩红燃得更亮了。
烟雾缭绕中,桑田直视他的眼,还是那副胜券在握觉得他说什么她都会乖乖听话的样子。
桑田哼了声,声音坚定,“说了就是说了。”
“你是要跟我闹?”男人声音已然染了怒。
“你看我的样子像在跟你闹?”桑田一步不让。
她虽然喜欢他,但她有原则。
她做不到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事。
一声轻笑,烟被指腹碾灭,好像那不是火,一点也不烫,“呵,好得很,翅膀硬了,想要从我这飞了?”
桑田一声不吭,可那固执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本以为到了这个地步,薄肆那样一个不可一世的人不可能再跟她多话,却听他转了话头,轻飘飘的吐出一句,“郁封今早被调去了边境。”
桑田一愣。
郁封跟她说过,家里人担心他,这次回来他已经准备转业,材料已经递交上去,上头口头上已经准了,就差走流程。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突然被调去边境?
男人微勾的唇角和上挑的眉尾彰示着答案,桑田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
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她今天来不过是为了完成薄老夫人交代的任务,既然人被调走了,她跟薄老夫人也有了交代,没有什么不好的。
就是有点对不起郁封,害他又去苦寒之地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