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毛过敏……”
桑田想起来了,她住院的时候,姜晚棠在医院抢救,当时说的就是毛过敏。
“所以你就杀了朵朵?”
“朵朵有什么错?”
“它又不知道她会毛过敏!”
躲过了薄老夫人,竟没躲过薄肆!
她就不该把它带去熹园!
“滚!你给我滚!”
“不过一只畜生而已,也值得你为它对我脾气?!”
畜生?
桑田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原来他眼里她珍视喜爱的宝贝只是一只畜生?
“你现在就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桑田!认清你的身份,你在叫谁滚?不要不知好歹!”
桑田怒气冲天,完全忘了怕。
既然他不滚,那就她滚!
她转身回去披了外套,拿了包,冲出酒店。
11月的冬夜,外面出奇的冷,北风呼呼,似要将她纤弱的身子吹倒。
每走一步,都在克服阻力做功。
可她不想回头。
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零星路灯还在站岗。
十几年的相处,她以为他是了解她的。
事实却是,他根本不了解她,更不在乎她在乎的东西。
桑田停下脚步,扬起头,任由风将她的头吹乱,从衣服的缝隙里钻进去,将凛冽的寒刺入她的身体深处。
天很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这辈子,她可能都是孤独作陪,没有人真正在意她。
……
第二天,她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
昨晚在外面游荡了几个小时,无处可去,精疲力竭时看到了前面快捷酒店亮着灯的招牌,她走了进去。
其实,她根本没睡着,头痛得厉害,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
打电话的是酒吧经理的老婆,知道出事了,哭哭啼啼的让她想办法。
她耐心的安慰了一阵,告诉她已经安排了律师处理,很快就会出来。
挂了电话,桑田揉了揉乱糟糟的脑袋,忘了手受伤了,疼得她嘶了一声。
疼痛让她清醒,这件事还得想办法赶紧处理。
罚款都是小事,她不能让所有工作人员都被冤枉被行政拘留。
酒吧停业整顿更是不行。
她开车去了警局,找了负责这件事的警察。
对方公事公办,调了证据出来,视频、照片、口供……证据确凿。
甚至还有经理在包间里说话的录音。
“对不起小姐,娄先生今晚在陪陈太太,陈太太投资了新剧力捧娄先生,若是小姐想娄先生作陪,也可以想办法出点力。”
后面是风字间客人的一顿撒火以及经理的陪笑。
“其实我们这的男模也很优质,不如我全部叫过来您挑选几个作陪?”
录音听到这里,再加上警察现场抓个正着,风字间客人又一口咬定,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连她请的律师都摇了摇头。
停业整顿近乎板上钉钉。
办事警察更是毫不讲情面,让她回去等通知,营业执照和娱乐场所经营许可证也可能被吊销。
桑田走出警局,她想了一圈,也没想出谁在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