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问道。
“小的看热闹的。”
说完,公孙羊缩进了人群。
卫青欲拉住他时,公孙羊已经消失不见。
夜晚,郭家庄,公孙羊如约而至。
“别告诉我这群人是你组织的。”
“就是我组织的。”
“这事跟墨者有什么关系。”
“墨者的后代要进期门军。”
“墨者里也有烈属?”
“皇帝一声令下,墨者也免不了兵役。”
“就算有烈属,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的后代挤进期门军?”
“墨者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究竟代表哪一派墨者,墨者不入世,这是墨翟钜子的祖训。”
“墨者不是不入世,而是必须功成身退。”
“入了期门军,不见得活得下来。”
“也可能会当将军。”
“你想在皇帝身旁安插斥候。”
“那又如何?田仲他们太愚蠢,以为杀了皇帝就能给墨者生路。墨者想要生存,就必须有人在朝堂之上为墨者声。等这批墨者的子孙有了军功,形成一股势力,他们的话就会有人听。”
公孙羊的一席话,说得秦星陷入沉默。显然,他眼前这个郭解身旁的卧底,见识和谋略都过田仲。
“皇上不可能收回成命。”
“我知道。”
“那你还这么做。”
“因为你有办法。”
“我只是一个民夫。”
“一个可以和北军执金吾称兄道弟的民夫。”
“卫青不是考官。”
“但他可以和皇帝说上话。”
“我真没把握。”
“你是墨者,是灵子,你必须为天下墨者谋生路,外面那些人都在看着你。”
“你在威胁我。”
“从你当上灵子那一刻起,他们就在看着你。”
“你还是在威胁我。”
“没有外面那些人的配合,你早就没命了。”
“劫法场?”
公孙羊点了点头。
“你的命是墨者给的,你有什么理由不为墨者做事。”
秦星看着公孙羊消失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深感自己陷入了一个旋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