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了?”
贺翊川反手将门关上,发出“啪”的一声,眼眸微深落在黎浩和任秘书身上,边问边往她的方向走去。
“嗯,这是我丈夫姓贺。”
苏溪让他们往沙发上去,一边看向男人,解释道:“两位是我公司的员工,黎浩和任秘书,祁正东知道我住院了,特意叫他们过来探望我。”
祁正东,之前听她说过。
贺翊川锋利的目光柔和起来,颇具绅士地朝他们伸手,“你们好,我是苏溪的丈夫。”
黎浩听到后内心有些发凉,面色勉强,努力地维持着笑意,试探性地询问:“苏董,年纪轻轻就结婚了吗?”
任秘书也有些震惊,但不敢出声。
贺翊川刚柔和下来的眼神又敛起,眼底划过一丝凉意,凛声道:“嗯,我们早就结婚了。”
苏溪扫了男人一眼,微笑着不作声。
贺翊川紧盯着眼前的年轻男人,果不其然看见他眼睛黯淡下来。
眉梢冷意飘起,深沉的眸子里透露出威胁的韵意,眼底间涌动着强烈的占有欲。
他双腿交叠,威武霸气地靠坐在沙发上,身侧紧挨着苏溪,长臂一伸,一只手落在女人纤细的腰间,神色不明。
苏溪正和他们交谈,他的指尖一直在她腰间作乱,影响极其不好,于是她默默地往旁边移动,拉开与贺翊川的距离。
贺翊川察觉到她移开之后,面色不虞正想出声。
往对面一扫,便看见黎浩紧紧关注着苏溪的动作,见她移走后,眼底间闪过惊喜,精明的眸子里尽是亮光。
他的眼眸更加深邃,目光深冷异常,看向黎浩的眼神像是没了温度,气息压的空气中弥漫着寂静。
在他不悦的高压之下,苏溪不得不提前结束了话题。
十几分钟过后。
黎浩两人提出了离开,送走他们后,苏溪拍了拍身侧的男人,紧起眉心,嘴角抿起启声质问他:“你干什么呢?像座冰山一样,冷气不停的往外喷。”
女人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自如,贺翊川内心有些自豪,这一个星期没有白待,这小表情真生动。
他喜欢这样富有生机的她。
前提是不能出现原则性问题,他对自己要求高,对自己的女人也是,三心二意绝对不可能。
“你为什么拉开和我的距离,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个小白脸。”
贺翊川稍稍用劲儿将她扯到他身边,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她,幽深的狭眸紧盯着她,声音凛冽。
看向他微怒的眼睛,苏溪闪过几丝无语,语调轻缓了几分:“你在说什么,这是我公司员工。”紧接着又道:“在我员工面前你注意点形象行不行,摸这摸那的,都不要脸了?”
听到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之后,贺翊川内心微微放松,目光停留在她脸上,薄唇微勾:“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摸就摸。再说,我这都多久没碰你了。”
说完后,将她柔软的手心捏握住,脸色晦暗地看着她,暗示之意意味深长。
苏溪对上他眼眸,他目光灼热格外烫人,移开视线眼神落在别处,有些慌乱地说道:“贺翊川,你又耍流氓,要不是你,我还能在这躺一个多星期。”
突然。
男人大掌扣在她脑后,让她脸部与他相对,鼻尖对着鼻尖,视线缠绵悱恻,距离近到她睫毛都要戳到他脸上。
“苏溪,对不起。那晚我错了,我不该凶你,还讲话伤你,原谅我好不好。”贺翊川一边说着,右手就扶上了她胸口处,轻轻地揉了揉,下颌与她下巴尖亲昵碰上。
贺翊川的话语如同温水流过,洗涤了她这么多天不安的心灵。
他讲话实在太伤人,如同曾经的任何人一般,肆意的将伤害刺在她身上,心脏上的疮口在不停的流血,伤痕累累。
她也不知道哪天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
垂下眼眸,苏溪不再说话,慢慢平复着身上的伤疤。
贺翊川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抱握着,时不时地跟她说着道歉的话语。
“贺翊川,我讨厌你那时候跟我说的话。”苏溪趴在他胸前,睫毛轻颤,语调柔和像是在喃喃自语。
他的话如同利剑一般,狠狠地刺在她心窝上。
像是曾经的那些人,了解完她后,又随意地将她丢弃,那种熟悉的感觉重新的涌上心头。
“苏溪。”
贺翊川低头瞟向她,见她满脸低落,神色涣散不明,知道那些话真的伤了她,但已经没有回头药,沉声低吟。
“贺翊川,哪一天真的让我走了,不要跟我说好吗?我会懂的,会自己离开的,说出来不好。”她抬眸与他相撞,眼神透露着清明。
这些话她听多了,也不想再听,她还是有心的,能感觉出来的,时机到了自然会离开。
那时候的她,估计也已经还完了一切,应该可以自由了吧。
“不会的,我们只是吵个架,哪对夫妻不吵架,人家也能长长久久,我们也能。”贺翊川冷峻的神色有些慌张,拉近与她的距离,紧盯着她眼睛说道。
突然。
苏溪从迷茫的神色中走出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他怀中坐起来,疑惑地询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说从住院到出院都没跟你说,可是李科不是打过电话给你吗?”
然后又略带回忆地说道:“当时李科说是你秘书接的,后来医生说问题不大,你又出差在外,我就没有再跟你说了。”
然后又在医院碰到了她亲生父母,当时整个人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早就将这点小事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