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演員,短短的兩個月時間裡迅登上熱搜,任憑那些緋聞滿天飛,卻依然堅持自己的格調和作風,也終於收穫愛情和事業的雙豐收,她就是我們今天最閃亮的明星——溫涼。」
所有人都聽得出來,前面那兩個就是鋪墊,唯有溫涼才是介紹的重點。
當然溫涼也聽出來了,她不想走出來,主持人明顯是拉仇恨的,可想了想她淡然走了出來,那是主持人的事情和她沒關係,再說了,這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有逼急了兔子才會咬人,何況寧問是比兔子更狡猾更兇狠呢。
她一臉笑意走上來,衝著下面揮手,腳步輕盈。
菱悅站在下面看著她,所有人此時都看著她,直播的聚光燈更打在她的身上,此時此刻的溫涼就是一個閃耀的發光體在移動,她的光芒瞬間讓整個主席台都縮水了,一切光芒都被她給吸引聚集在一起。
「溫涼,溫涼……」
下面的有粉絲在的,忍不住喊起來,有記者也加入進來。
寧問站在司寇澤身邊,聽著主持人的介紹臉上的笑容就已經僵硬了一次又一次了,這次燈光打在溫涼的身上,她完全放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徹底消失。
這些記者真是勢利眼,見到誰紅了就巴巴的上趕著恨不能連人家的腳後跟都舔一舔。她暗自詛咒著挽住了司寇澤的胳膊。
如今司寇澤不再是她的依靠,全部都要靠自己,她警告自己,不管如何都不能在今天露出任何的破綻和不妥,待會兒她要對溫涼道歉,還要表現出和溫涼關係很好的樣子。
溫涼站在了她的身邊,一道光束打在兩人身上。
兩人的白竟然不相上下,只是走進了才會發現,寧問今天是下了血本的,身上臉上不知道用了多少遮瑕霜,就為了今天能夠比溫涼白。
「小涼。」寧問轉臉笑著看向溫涼,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幾天不見,你更漂亮了。」正面看著溫涼,看著她臉上蕩漾的笑臉,她看得出來對方沒有用多少脂粉,尤其是那白透著健康的紅潤,這就是年輕的優勢。
溫涼沒想到她竟然有這樣的反應,會突然握住自己的手,她反應很快,「是,你也是,狀態越來越好了,而且和他越來越相配。」她的眼前閃過在醫院寧問對自己說的話,她記得很清楚,那句話是「永遠勢不兩立。」
這麼快就食言,看來寧問開始採取迂迴戰術了。
「我就知道,該你簽名了,不如簽在他的旁邊吧,在劇中我們可是情敵呢。」寧問挽著她的手,從工作人員手中拿過了一支筆帶著她到了幕布前,把筆遞給了她,請她簽字。
在所有人眼中,此時的溫涼和寧問就是一對要好的姐妹,溫涼是人,寧問是有經驗的老人,引導著溫涼簽名,大度體貼。
下面的記者都被這一幕驚訝著,迅疾就明白了,在娛樂圈名聲很重要,每個人都不願意給公眾一個嫉恨小氣的印象,所以面和心不合的現象比比皆是,不足為奇。
溫涼拿著筆飛寫下名字,卻在筆落在幕布上的瞬間寫出了一點,這一點引發開去的是許皎的許,也就在她開始寫橫的時候猛然意識到什麼,立刻改變了筆畫,寫出溫字。
一點點冷汗冒出來,她竟然忘記了,她現在是溫涼,而不是許皎。
寧問一直站在她的身旁等著,看她寫完,目光也隨著她的每一筆遊走,看著那兩個字,寧問的臉上閃過了詫異,不,應該是震驚。
這樣的筆法這樣的字跡她是認識的,熟悉的,是屬於許皎的。
溫涼的字竟然和許皎的字驚人的相似,太詭異了!
「好了!」溫涼轉身看向她,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臉上的這種扭曲,裝作沒看見一樣輕輕擁抱了她一下,「寧問,我知道你此時心裡很不舒服,你對我的恨我都看出來了,從你的眼睛裡,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拍完了這部戲。」
說完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起身離開握住了她的手一起走回來。
剛才的那些話是不會被發出去的,只有寧問一個人能聽到,她也相信大家會以為她在說悄悄話。
「溫涼,請你站在司寇澤的旁邊,你們兩個一人一邊,亮相。」主持人絕對是故意的。
寧問和她分別站在司寇澤兩旁,兩女一男的擺拍是對劇中角色的詮釋。
緊接著章導演副導演等人都上來了,大家熱熱鬧鬧的站了一橫排,大家也都彼此自動尋找著位置,可寧問和溫涼始終站在一起,只是她卻沒有面對溫涼,而是面對另外一個女演員熱火朝天的說著,而溫涼和章導演站在一起,面對著記者拍照。
一場活動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結束了,溫涼的一雙腳也被高跟鞋折磨得累極了,她恨不能立刻踢掉高跟鞋,可還得去一趟洗手間,急匆匆走進洗手間,才看到寧問竟然也在這兒。
她低頭走到隔間門口,去拉門,卻被寧問給攔住,寧問的手搭在隔間門上,阻止她進去。
她轉身打算去另外一個隔間,寧問一個箭步再次攔在她面前。
「你到底想幹什麼?」溫涼冷聲問,往後倒退一步嚴陣以待。對方想打架她不怕。
「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想和你說兩句話。」寧問笑了,鬆開手繞著她走了兩圈這才在她側面站住腳步,「你不要忘了我和你說的話,我和你勢不兩立,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和你之間的較量才開始,我倒是要看看,最後誰能勝利。」
她是下戰書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溫涼也笑了,既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她就有了應對之策,「寧問,我知道你心裡不服氣,我接招了,就以明年春天的紐約紅毯為截止日期,我們走著看看,到時候我們都以什麼身份走上紅毯,或者有些人根本走不上紅毯,你說呢。」
不就是一個挑戰嗎?她還沒有害怕的想法,更不可能比寧問差。
「當然,那我們明天春天的紅毯見。」寧問沒想到她這麼利落的接受了挑戰,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抽搐著收起來,最終化作了一臉酷冷,轉身冷風一般掠出了洗手間。
溫涼冷哼一聲走進隔間裡。
明年春天,果然時間還是比較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