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知道他不会说,于是骂道:“你自创个屁!厚颜无耻。既然你收下了灵原石,那么我们之间的协定就达成了,一年之内你去挑战白元元,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赢了就把我名字报出来,输了就什么都不要说,当我们不认识。”
白老起身就要离开,又看了一眼顾天雷,问道:“你这伤势需要我帮忙吗?”
顾天雷说道:“有几处骨头错位了,你帮我复一下位,其他的你也帮不了什么,我自己慢慢养吧。另外,怎么能找到白元元?还有你的大名?”
白老按照顾天雷指引,将几处断骨复位后,说道:“不知道你哪来自信,我都怀疑这样的伤势你一年内能不能站在她面前。一年你要是能站起来,那当今外科头把交椅非你莫属。她和你一样报考的华青物理系,我叫白启真,你要是真能赢,就说你是她爷爷派来的。”
顾天雷说道:“我们要不要打个赌,一年之内必定活蹦乱跳。你身上好东西不少,随便拿出一样都让我眼热,输了你也不心疼。”
白老笑道:“小小年纪不走正道,尽想着占便宜的事,你从我这捞到的好处还少了吗?摘星指、《引气三纲》、灵原石,每一样都是重宝,你可不要贪得无厌。”
可顾天雷接下来一句话即刻将他惊得呆在当场。
“这些和你身上那件空间宝物比起来就差太远了。”顾天雷看似不经意地说道。
白老惊疑地看着顾天雷,好半天没说话,心中有一刻甚至动了杀念。不过他还是冷静下来,轻声说了句:“当心祸从口出。”
说完,白老就拉开病房门,走了出去。顾天雷嘴角一翘,一句试探竟然一语中的。
回到车上,白老默不作声,一直盯着无名指上一枚镶嵌和田玉的戒指呆。裘正风的声音将他唤回现实。
“白老,怎么这么久?这孩子是不是废了?”裘正风问道。
白老忽然眼中寒光一闪,车厢里的温度仿佛顿时降低了几度,吓得裘正风一哆嗦。
“我让你找人盯着顾天雷,你是怎么做的?”白老沉声问道。
“我的人一直在盯着啊,这家伙整天不出门,总是猫在家里。从我们离开武阳那天开始只出过三次门,一次半夜去采石场抓蛇,一次去云青山玩耍,最后一次是相亲。云青山那次因为他是单独去的,我的人担心被他现,没有跟紧,脱离了视线。就连他来京平乘坐航班我都知道,只是坠机事件后,就没再跟了。没想到这小子命这么硬。”裘正风急忙解释。
白老看了一眼逐渐远离的医院大楼,说道:“要实时掌握他在医院的情况,并且,收集前些日子顾天雷身边生了什么事,不要遗漏任何和他相关的信息,包括他父亲,还有那个采石场的老板。另外,打听一下武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黑白两道都去问问。”
裘正风不解地问道:“有必要在他身上花这么精力吗?他不是丹田闭塞吗?而且现在这样子基本就是废了,连他的主治大夫都不看好他的伤势。”
白老摇摇头道:“是我走眼了,这小子现在修为比我还高。”
裘正风“啊”了一声,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白老接着说道:“我也不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你去调查他的时候要你的人小心点,不要造成误会。他已经答应我去挑战元元了,现在的人选中最有希望获胜的就是他。”
裘正风道:“那他的伤势。。。。。。?”
白老说道:“不必担心,他身上有秘密。能从空难中保住性命,我就不相信他没有后续手段。我们要担心的是他在伤愈后会给玄界带来什么后果,他没有门派和家族约束,做起事情来没有顾忌,这才是最可怕的。”
裘正风忽然一拍大腿叫道:“坏事了!”
白老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裘正风道:“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是姚家。”
白老问道:“姚家怎么了?”
裘正风露出一丝苦笑道:“他过时间没去华青报到,姚家把他的华青名额占了。”
白老一怔,问道:“这么做违反原则吗?”
裘正风道:“如果顾天雷一直躺在病床上就不违反,如果他很快能站起来并且去华青报到,那就有些好看了。”
白老问道:“如果他真能去华青报到,那你打算帮谁?”
裘正风道:“我谁都不能帮,顶替顾天雷的是姚家三代单传的嫡孙,姚家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他身上。我不怕姚家,也不愿意惹这个烂事。反过来,我如果帮了姚家,那就会被顾天雷记恨,坏了您的大事。”
白老冷哼了一声,道:“无知。”
裘正风问道:“难道不对吗?”
白老说道:“这件事要是顾天雷找到你头上,就是你的福分,你如果不出力,以后就没机会出力了。你当初可是跟他打过包票的,在京平有事来找你。”
裘正风道:“那我也不能为了他去得罪姚家吧。”
白老笑道:“这就是你裘家的事了,我不插嘴。”
这下轮到裘正风难受了,他有点后悔当初冲动地给了顾天雷名片。现在就连白老这样的人物都看好这少年,以后的展趋势必然是可见的。假如顾天雷真的为了这件事来找他,他就真有点坐蜡的感觉。姚家在军政两界还是有份量的,他也只能动用家族的力量才能抗衡。
白老看他的样子又笑笑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估计他要站起来至少也得半年。你可以在其他方面出出力,比如航空公司和保险公司的赔付问题,还有在医院给他两个爹解决一下食宿问题,这都能体现你的示好。这些是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但对人家也算是雪中送炭,应该记得你的人情。”
裘正风眼睛一亮,问道:“白老,真这么看好他?”
白老又白他一眼:“你是猪脑子吗?我问你,元元怎么样?”
裘正风道:“那还用说,找不出比她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