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德望看似好意,可那副落井下石的嘴脸,让人作呕。
苏逸却笑了笑:“哄抬物价?是京城马匹涨价的事吧?”
“没错,你身为太仆寺的寺卿,这马匹平时不涨,可偏偏你接任后,连着番地涨价,难道这不是你背后操控,想要借此牟利的话,还能是谁?”
裴功显说着冷笑一声:“苏逸啊苏逸,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伤我夫人,我裴功显要是不为她报仇,岂不是对不起她。”
“裴少府,还是别跟他废话了,陛下那还等着呢。”詹德望说着指了指罗正等人:“你们是什么人啊?退下,阻拦裴少府,你们可知这是抗旨,是死罪啊!”
罗正却面容冰冷地看了眼他,不为所动。
“哎,你们没听到是吗?”
詹德望气的喊了声:“来人,来人啊!”
他话音未落,张伦和张三被人带进来。
“张寺丞,你这?!”
詹德望吃惊地看着,一脸惊恐地张伦,后者见是他,道:“詹少卿,救我啊!”
“苏寺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詹德望说着对裴功显耳旁嘀咕了句:“此人是我太仆寺寺丞张伦。”
“苏逸,你抓张伦做什么?”
裴功显一听,明白詹德望的意思,便指了指:“快把人放了!”
“裴少府,你说的哄抬物价,谋取私利,这确有其事。”
苏逸说着看了眼张伦二人:“只不过,干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们两个。”
“他们?”
裴功显愣了下:“你什么意思?想要推卸责任吗?”
苏逸却没去理他,而是对罗正道:“走,我们入宫面圣!”
“是!”
看着罗正带人把张伦二人推出屋外,裴功显眉头紧锁,他也坐不住了。
詹德望耳旁想着张伦的叫声,他却整个人吓得拉住要追上去的裴功显:
“裴少府救我啊!”
看了眼要吓瘫软的詹德望,他拍了拍:“放心,我到时候会帮你说话,大不了什么都推到张伦的身上,懂吗?”
“是是,我懂了!”
……
紫微殿内。
晋王笔诛口伐地道:“陛下想想,这陈文举造反,若不是苏逸胡乱将安远侯等人抓了,冤枉他们,这宁远府太守陈文举也许未必如此。”
“臣不是替这乱臣贼子平反,只是苏逸才是此事的祸根,如今他借机谋取私利,我看,这种小人物就不该委以重任。”
武四娘微微点头。
“陛下今天若不严惩此人,我怕百官也会不服,这种龌龊小人,就该将他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薛宝在一旁,也附和道:“晋王所言,我也觉得很有道理,白家弃婿却能坐到凤阁侍郎,天下人只说陛下您无人可用了。”
“真的吗?”
武四娘面容阴冷地看向他。
“可不是吗……还有人说,陛下现在用人不利,让小人有可乘之机,大周的官员成了苏逸这种人财的手段,说您……”
薛宝说到这里,却故意地不说下去。
“说我什么?”
武四娘岂能不想知道。
“说您是千古的昏……”薛宝装着害怕地道:“我,我不敢说。”
“哼!无非是说我昏君……这个苏逸啊,没想到他上任才两天,就搞这一套……我这次必须严惩才行!”
武四娘眼露杀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