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萱一时有些窘了。刚才那是在演戏,这个卫司爵,不会是想要让她以后都这样称呼他吧?
爵?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给恶心死。
程瑾萱面带尴尬,偏偏卫司爵恍若未见。只是盯着她的脸:“叫。”
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不说其它,就是牀弟之间,也不曾听过她这般称呼自己。卫司爵倔性上来了,倒是非要她这样称呼自己不可了。
她哪里就叫得出来?身体不自觉就往后面退了一些。
卫司爵并不满意她这般举动,向着她又靠近了一些,声音极轻:“叫。”
程瑾萱心知今天要是不叫,就一定圆不过去。何况第一句都叫了,这第二句第三句,也不是太难。张嘴欲叫,一道声音在此时响起。
“卫总,刚才看着像是你,没想到还真是。”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程瑾萱松了口气。转过身看向来人。
倒是那卫司爵,因着这一声干扰,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倒引得来人脸上本来的笑意,就这么僵在那里了。
程瑾萱认得眼前的人,以前跟程家相交不错的一个世伯。好像是姓连?
她不说话,只是作壁上观的坐在了卫司爵旁边。却不想卫司爵是什么人?从来没有耐心去应付不相干的人。话说了几句,就不耐烦了。
偏偏此时宴会开始,有不少人滑入舞池开始跳舞。卫司爵站了起身,带着程瑾萱往舞池去了。
他这般大刺刺的态度,就算是旁人不满,碍着卫家的钱势,到底没有人敢说什么。倒是一旁一直观察着这边的宋霏霏,眼中浮现出几分嘲讽。
“之前我还担心,她这次回国,会跟你藕断丝连。现在倒是我想多了,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只怕是紧着去抱别的男人的大腿。又怎么还会想着你?”
姜浩泽站在一边听着这话。实在是不舒服。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他对程瑾萱虽然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了,但是看到她不但没有因为程家的垮掉而变得落魄,反而更加光彩照人不说。还勾上了卫司爵,这心里自然也有几分不舒服。
他的目光落在宋霏霏眼中,就有些刺目了。说话越发的不清不楚。姜浩泽不耐烦听,借着拿酒的举动避开了。倒让宋霏霏彻底把程瑾萱恨上了,誓言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程瑾萱一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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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
程瑾萱这会根本没空去注意旁人的想法,她被卫司爵带着在舞池里跳舞。以为卫司爵已经将那称呼的事情给忘记了。
却不想他揽着自己的腰转圈之时,又将此时提上来:“叫我爵。”
悠扬的音乐声掩盖之下,卫司爵的声音并不大。至少除了她,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
程瑾萱抬眸看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于一个称呼。看着他专注的黑眸,心里倒是生出几分不同的感觉来。
这个男人——
她不叫,腰上的手又是一紧。程瑾萱无法,只好轻轻的叫了一声:“爵。”
这一个极轻。卫司爵脚步依旧,但若是细看,定能看到他眼中浮现出的柔和之意。可那揽在她腰上的手,却是又紧了几分,让她的身体更贴向他。
“再叫一句。”
“爵。”
这事果然是,第一句出口了,第二第三句,也就叫得出了。
程瑾萱心里有些恼。不过到底豁出去了,也就不再扭捏,又唤了一声。
卫司爵盯着她的红唇微微张合,吐出自己的名字,内心有冲动将她按在怀里,肆意亲吻。只是眼前这地实在不是好地方,只好算了。
只是那放在她腰上的手,却是又紧了几分,身体贴着程瑾萱,几乎是将她抱在怀里一般。
因为靠得太近,程瑾萱的脸几次贴向了卫司爵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麝香味,有心抬头,却突然又不想去看他是什么表情了。
不管卫司爵基于什么原因让自己叫他的名字,而且是称呼得这样亲昵。于她来说,这已经超过了两人的交易范围了,她也有些不自在,索性就一直垂着头,不去看他的表情了。
只是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声却是时不时的响在她的耳边。
这五年来,程瑾萱夙兴夜寐。满心只有复仇。却是少有放松的时候。就算是之前跟着卫司爵在一起,也只是把他跟她的事情当成是一桩交易。
如果在此中得到什么乐趣,只当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不逃避,亦不抗拒。
可是眼前,现在,或许是那一声称呼,又或许是卫司爵这个不带一丝情谷欠的怀抱,她竟然感觉到了一丝这五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看着眼前厚实健硕的胸膛,她也不知道怎地,突然就将脸直接贴了上去。
那咚咚如鼓声的心跳声,就这样让她听得更加清楚。盖过了身边的音乐,也盖过了周遭的人声鼎沸。
在这个胸膛前,自成一片小天地,外面的风雨都被隔绝了。她甚至产生出一种错觉,她或许可以依靠眼前之人。
不是为了交易,不是为了其它,只是单纯的,因为卫司爵这个人,让她可以依靠。
卫司爵脚下的舞步不曾停下,却在感觉到程瑾萱的靠近时,有瞬间的愣神。不自觉就低下头,盯着眼前的女人看。能看到的,却只是她挽起来的,乌黑的发。——
题外话——
一更
☆、:异常
卫司爵低头的瞬间,就看到那人偎在自己的怀里。看不到她脸上的一惯的骄傲张扬,也没有了平时面对他时的不情愿与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