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坏,饶是程瑾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依然觉得内心隐隐不安。
而这种不安,一时之间她竟然没有办法开解。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拿起了盒子中卷起的画,再一点一点展开。程瑾萱面无血色,一时并没有恢复过来。
画全部展开,白石老人不愧是国画圣手。寥寥几笔,展现出来的意趣实在非常人所及。卫司爵盯着那画良久,没看出画之外的其它什么来。
程瑾萱下意识就想将那画再次收起来,不过手却被卫司爵握住。她几乎本能的要将手抽回来,却又让他将自己的手执起放到眼前。
“怎么还受伤了?”
程瑾萱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她刚才卷轴的封口时太用力了,不小心划了一道小口子。
伤口太小,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偏偏他却是看到了。
“不小心的。”程瑾萱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只是小伤,不碍事。”
她真不认为他是在关心她。最多不过是见不得自己的所有物受损伤罢了。
卫司爵捏着她的手,伤口确实是很小,只是有一道细细的血痕。不过她皮肤白,倒让那一丝血痕看着十分的显眼。
抽过一旁的纸巾,将她的手指包裹着。这么小的伤口,止血就行,连创可贴都不必用。
程瑾萱看他握着自己手的动作,有些怔忡。他脸上的表情,近乎温柔。温柔?她会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温柔,就卫司爵不可能。她想甩开自己脑中的遐想,却在对上他深刻的五官,俊逸的脸时克制不住的将视线落在他的侧脸上。
想到他昨天拍下了那幅画没有让画落入其它人之手,虽然画里的秘密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也算是帮了她。她的心口莫名的软了几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程瑾萱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将自己的手从卫司爵手中抽了回来。她动作有点大,手抽出的同时,包着手指的纸巾也跟着掉落了。
卫司爵脸色未变,周身却开始流窜着让人觉得有几分寒意的气流。
程瑾萱只觉得室内的空调都没办法让她觉得温暖起来,只好没话找话:“你今天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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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
卫司爵盯着她的脸,眸子平静无波。在程瑾萱以为他不会开口之时,他漫不经心的道:“今天天气不错,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天气不错?
程瑾萱有一种自己在听冷笑话的感觉。转过脸看看外面,可不是天气不错?虽然是冬天,不过难得出了太阳。从这个角度看出去,都能看到阳光照在外面的花园里,将植物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看起来也多了几分生机。
只是她的心却一直是在腊月寒冬。哪怕是再大的阳光,也不能让她的心温暖分毫。
“不用了。我要去工作室一趟。”
本来不想去的,不过她更不想在家里跟卫司爵大眼对小眼。她对他,始终带着几分防备,还有疏离。
她倒是没有去想这是卫司爵想跟她约会,做梦呢?卫司爵是什么人?哪里就需要放下身段去跟一个女人约会?多半是他现在闲着无聊,才想拿她打发时间。
卫司爵看着原本还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就这么走人,眸色顿时又阴沉了几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呈生硬的线条。
程瑾萱匆匆从更衣室里换好衣服出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卫司爵的目光,拿着包包,就这么出门了。
………………
画里的秘密已经不在了,程瑾萱就算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也依然有些失落。之后的几天,她又暗暗访查了一番。
那画在五年前程家倒了之后,一直是由许雯佩保管在高家,中间并没有拿出来拍过。而这次许雯佩会拿出来,也是因为许家投资的产业,受到一些冲击,需要大量的金钱来填。
程瑾萱因此可以确定,许雯佩是不知道画里的秘密的。因为如果她知道,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反应。
没有落在高家手里就好,目前看,秦家跟楚家也都不知道这画是有秘密的。不然他们一定会拼死也要拍回来。
可是一时没有人知道,不表示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么到底是谁拿走了画里的东西?程瑾萱想不到,心情多少有些受影响。这让她再跟卫司爵相处的时候,总是会时不时的走神。
当卫司爵又一次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却只看到她的神游时,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匆匆的下床,披起件外套就这么走出了房间。
程瑾萱倒是没有多想,她现在满心都在想着,那张画还曾经落在过谁的手里?会是谁知道了画里的秘密?程叔呢?他知道吗?
翻了个身正打算入睡,才发现一惯睡在身边的卫司爵已经不在了。她愣了一下,手脚的无力提醒着她刚才经历的是怎么样的风雨。而那个男人的离去却让她生出几分不一样的心情。
那个男人已经厌烦她了吗?才几天的时间,已经不跟她同床共枕了?
程瑾萱说不上来心里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有些失落。看着空着的另一半大床,她突然拉高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如果卫司爵真的厌烦了她,那倒是件好事。表示她可以提前解脱了。——
题外话——
二更
☆、:盘算
程瑾萱听到手机铃响的时候,放下了手中画图的笑。接起电话,她脸上的期待跟热切随着另一端传来的消息而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