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开口,夏园汐的眼泪先一步流了出来。
“皇上,我的孩子!”
“孩子没事,孩子没事!让你受惊了!”
历星泽将她的头揽入怀中,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用指腹悉心为她擦拭着泪水。
“朕听说你是因为下人禀报说婢女出事才受到的惊吓,朕已经将那个禀报的宫人斩以警示其他人!”
“区区一个婢女,你何必如此看重,差点伤了我们的皇儿!”
夏园汐还未从惊恐中缓过神,她抬手紧紧勾住历星泽的脖颈,贴在他脖子上的脸颊感受到他喉结正大力的上下翻动着。
“以后不能再像今日这般鲁莽了!你和孩子最重要!”
夏园汐点点头想要躺回床榻上,历星泽帮身体笨重的她摆好舒服的姿势侧躺着,随后也褪去繁重的服制,躺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
几日后,夏园汐的身体终于好转,看着依旧尽心尽力伺候的华章,柔声问。
“那日皇上过于动情吗?怎么会出那么多血?”
华章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边摇头否认边难过的解释。
“不是的,娘娘!那三碗汤药服下不久,我就腹痛难忍。”
“我愧对娘娘的恩情,只怕奴婢以后不会再有子嗣,不能为娘娘争宠!”
“裴太医看过了吗?”
前来问诊的裴献站在一旁轻声补充道。
“看过了,那三碗汤药药性极强,华章已经没有诞育子嗣的可能。”
夏园汐眉头紧皱,立刻抬手轻轻抚摸肚子,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让她的孕肚再次隐隐作痛。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裴献压低了声音,“娘娘不要生气,是皇上命令王翦王太医故意为之。”
“据说皇上听闻华章是被人从青楼买出来的女子,刻意为之。”
夏园汐立刻感到一阵恐惧,皇上竟然命人查的这么仔细这么深。
“皇上查到是谁买的华章,又是谁送她进宫的吗?”
“这个微臣并不知晓。”
夏园汐顿感不妙,她不由得为历千山担忧起来,万一历星泽怀疑他动机不纯,那历千山岂不是处于危险之中。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夏园汐这段时间变的寝食难安,历星泽似乎也看出来她的异常,却并不挑明。
直到一天,夏园汐突然接到圣旨,让她前往瑞安殿。
“王公公,不知皇上昭我前去是为了什么事?”
王公公不露声色的笑着宽慰她,“娘娘放心前去,皇上那么疼爱娘娘,能是什么事呢?”
面对笑面虎一般的王公公,夏园汐自然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只好带着华章和枫儿一同前往。
坐上龙辇的那一刻,夏园汐隐约觉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她的目光扫视着宫道两边的景致。
秋冬交际的季节,风儿已有些凛冽,突然一只羽睫黑亮的乌鸦从空中掉落,砸在了夏园汐面前的石板上血肉四溅。
所有宫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十分的不吉利,但碍于夏园汐的皇后身份无人开口说。
当夏园汐左脚踏进瑞安殿的那一刻,就看到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异常阴沉的历星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