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办法日日到慕秋园废宅来,你如果打探到情况,就来废宅宫墙第三棵柳树下告诉我。”
自从上次萧逸火场救出夏园汐后,凭借自身的直觉,他感受到了皇上对他的敌意。
夏园汐如此小心的避嫌,可见当今的圣上对她的占有欲过于强大。
“好,娘娘只管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的。”
接下来的几日夏园汐依旧被历星泽带着,日日留宿在宫中不同妃嫔的床榻前。
有的人万分抵触,却不得不顺从皇上的意思。
有的人就跟柔嫔赫伊娜一般,仗着皇上的宠爱,使着性子故意刁难夏园汐。
困顿的夏园汐总是带着香,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日日到慕秋园中的废宅去。
历星泽听着宫中眼线的回禀,冷笑着辍饮面前的茶水,沉声说着。
“不急,朕就是喜欢放长线,钓大鱼!”
“既然王妃乐意去,你们就别拦着。”
“但你们的眼睛要给朕盯死了她,一旦她和谁走得近,就直接拿下。”
萧逸这几日将积攒的月钱全部拿出来,给那些宗人府看守天牢的兄弟买酒吃肉,每每花的分文不剩。
渐渐跟萧逸熟络起来的兄弟们谈起宗人府的秘闻也没再避讳过他。
“哎,天牢里的那位真可怜,时间这么久了,人都呆了。”
“那个雍世子也真够心狠手辣的,下手可真狠。”
“能不狠吗?你看看他给天牢里的那位折磨成什么样了!”
“一听见铃铛沙沙声,那位就狂!”
“我记得王妃脖颈上那个。。。。。。”
“嘘。。。。。。”
“你他妈不要命了!那位的名字也不能提!”
众人立刻止住了话头,不敢再议论下去,纷纷开始说些插科打诨的话来。
萧逸已经打探到了夏园汐想要的结果,便更加殷勤的伺候着那些兄弟喝酒吃肉。
这日,夏园汐让冉莹提着装着香烛纸钱的篮子,打算前往慕秋园。
“下雨了啊!”
初秋的天空本该是秋高气爽,蓝汪汪的一片,今日却因着雨天的缘故,显得昏昏沉沉的。
细密如织般的雨丝飘落下来,让夏园汐不得不戴上大氅的帽子,缓步走入雨幕中。
她进入慕秋园,扫了一眼废宅宫墙的柳树下,就看到一个健硕挺拔的人影立在雨中。
她和冉莹进到废宅老树断裂的根茎处,将篮子中的香烛纸钱拿了出来,一一摆放在靠墙根的地方。
“打探了吗?”
萧逸立刻将这几天打探到的情报一一讲给夏园汐听。
夏园汐的双眸早已因愤怒变得通红。
果真跟迟慕白关系,那个还曾经帮过她和王爷历璟南的人,如今却成了恶毒的刽子手。
“我还打听到一个秘闻,说是迟嫔因爱生恨,故意报复王爷。”
“是她让自己的哥哥迟慕白对王爷做的这些。”
“知道了!”
脚步声远去,夏园汐点燃了手中的香,朝着枯树拜了拜,口中喃喃自语。
“惠妃娘娘如果泉下有知,就保佑璟南此次逢凶化吉!”
“保佑我能够将他带离牢狱!”
“王妃日日到此,难道是在这废宅中藏了什么野男人不成?”
历星泽响亮且傲慢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随后一只冰凉的大手覆在了她的衣领下,摩挲着她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