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不禁开始后怕,如果不是冯明的细心点拨,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长莺竟是不再把她当做最为可靠的倾诉对象了。
越想她心中越是懊悔,不禁想狠狠地给曾经独断专横的自己几个耳刮子,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就忘了只有长莺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呢?
如果说之前她是因为家里给不了长莺足够的支撑,所以才希望她通过结婚生子谋求一个更好的未来。
想的便是长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算是她走了,至少也个血脉亲情可以陪着她,让她过得不那么孤单的同时,还可以给她的晚年生活做个兜底。
可现如今,长莺已经用强有力的实际行动证明,她早已经强大到不需要用孩子,或是婚姻来保障晚年生活。
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呢?
不仅没有细心聆听孩子的内心需求,还总是自以为是的把本就是因人而异的观念,强行灌输给孩子,让她必须遵从。
现在想想,她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
明明以前的她在遭受这些不适宜的思想迫害时,也是同样的据理力争,只为坚定自己的信念。
那种与众人格格不入,且无助的日子与痛苦纠结,她怎么就轻易忘却了呢?
并且还成为了当初那些面目可憎之人的其中一员,反过来不管不顾对自己的孩子施加迫害。
她终究是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理清这诸多万千思绪,蔡春妮早已是泪流满面。
颤抖着手伸向熟睡的人儿,在真真切切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后,她高悬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还好她及时醒悟,还好她还有补救的机会,她今后一定会小心再小心。
绝不会再让潜意识夺得理智的掌控权,她要重新做回那个充满求知欲,时刻与时俱进,且朝气蓬勃的蔡春妮!
重新燃起斗志的蔡春妮,狠狠一抹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随即开始小心翼翼给长莺脱外套,没办法这床就这么大,长莺穿着这身大棉衣大棉裤睡,直接就占了大半个床位,不挤一挤还真就没她睡的地方了。
结果,自然是长莺被猛然间惊醒,她一把抓住胸前的手,惊恐的睁开双眼。
蔡春妮也怕把人吓着,连声喊道,
“长莺,长莺,是妈。”
这熟悉的声线,让长莺紧绷的神经瞬间一松,眼前也有了聚焦。
看着眼前模糊却熟悉的面孔,这才彻底放了心。
一边努力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一边欲哭无泪,“妈,你大半夜的干什么呢,差点被你吓死!”
蔡春妮听着她话里隐隐的哭腔,心里头瞬间揪成了一团,俯身贴了贴她的脸,语气柔和的道歉,
“妈错了,妈错了,下次不会了,不怕啊。”
长莺刚平复些的心脏,在听到老妈那轻柔的不像话的语气,再次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
本还有些迷糊的脑子,也在此刻瞬间清醒过来。
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慌,扯了扯嘴角不自然的笑了笑,
“妈,你这是怎么了?”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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