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向来稳重,担此大任,亦神色平静。
“小弟,你随我领兵七千,去北城门外的草庙岭,静候故人。昂儿,你们几个,就留在大营,听候子孝的安排。”
曹纯一听,顿时急了:“大兄,不可以身犯险,万一城外有伏兵,小弟护不住你啊!”
曹玉也急了,但她是对着曹纯:“怎地,你打的赢我?忘了昨天比试,输给我的一千钱了?”
曹玉可不是挨个儿白比试的,她找系统又赊了几个能量值,专找比自己弱的打赌:
赌注就是一千钱!
为了帮曹老板炼霹雳弹,她连剩下的99斤黄金都砸进去了,现在,也是蛮穷的。
不过,也值得。
官职上,老曹给她封了个‘兵曹从事’,正儿八经的,当起了官。
曹纯被曹玉怼得哑口无言。
其他侄子们,一个个脖子缩得跟鹌鹑一样,生怕两个‘叔父’争吵起来,他们遭殃。
要知道,之前的打赌,就是因为两人各自不服,引起的。
曹老板带着人离开大营的时候,四门之攻已经动,尤其以南门的攻击,最为惨烈。
除去各县驻兵,张邈能抽调回陈留县的兵力,约莫3万。
当然,对于总数量只有8万人的曹军来说,要攻下3万人守的城,也不容易。
尤其,陈留县作为治所,亦是特意加固过城墙。
随着投石车、攻城车的缓缓近逼,夏侯惇在折损了三千多先锋后,总算将云梯搭到了南门的城墙边。
“火油!”
“金汁!”
南城门守将是张和臧洪,和张邈相比,张的谋略、武艺都更胜一筹。
二人合力拒敌,几次将就要攻上城墙的曹军打了下去。
“奶奶的,给老子上,谁敢退后,就是这个下场!”
夏侯惇拔剑斩了两个想要往后撤的曹兵。
他本就前番被吕布射瞎了一只眼睛,左眼上戴着一块黑布,此刻怒,显得格外狰狞。
在夏侯惇的示范下,督战队又砍了几十个胆怯的兵士。
往前,是敌人的箭雨、滚石、滚烫的金汁;往后,是督战队染血的大刀。
退,必死。
进,或可生。
“杀啊!”
“跟他们拼了!”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爹,娘,孩儿若战死,二老也能活命了!冲啊!”
曹军的喊杀声,骤然响彻天地。
一个个悍不畏死、拼命向前。
攻城总动员前,所有将领都向自己的士卒,传达了曹玉制定的抚恤政策:凡战死者,曹兖州养其父母妻儿!
他们的双亲,将会有田可种,赋税全免。
他们的儿子,年满十六且符合条件者,即可继承军功,继续为大汉效力。
他们的女儿,不会因穷苦困顿沦为奴婢,相反,州牧府会教她们一技之长,并为她们保媒说聘!
城楼下,尸山血海。
城楼上,胆战心惊。
“大兄,北门曹军兵力最弱,你带着家小,往北门撤吧!”
张一刀砍翻一个掠过墙头的曹兵,大声催促张邈赶紧走。
两兄弟早就商量过,若守不住城,则张负责断后,家人,则由张邈带着逃生。
总得,为张家留点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