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国起是欣赏方景这类人的,比起那些咋咋呼呼的年轻人,眼前的方景若不是总拿色咪咪的眼看着范杰,在他心里方景无疑是个好青年。
可他就觉着别扭,范杰是没开窍傻楞子一个,整日里跟人称兄道弟的,也没觉察到方景时不时的身体接触,更不会自己提出要分房睡。
中间院子里还空着好几个房间,只要略加收拾就可以住人,可方景偏偏就要和范杰挤在一张床上。
范国起不敢想,却不能不想,老范家的秘密总令他眼皮直跳,每夜都会惊醒。
他一开始觉着范杰要来b市要么是为了摆脱李秀珍一家,要么就是想要寻找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有些事他真的无法说出口。
范杰身上的那点小秘密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希望范杰不要走上范国希的老路才好,范家的男人,不应该说是从他母亲那边带来的厄运,不要再延续下去。
过完元旦,各大单位开始预定团年饭,如今工资在涨,福利待遇越发丰厚,单位逢年过节摆上一桌也显得热闹。
多亏了方景带来的几个朋友,从腊月二十开始范家药膳生意慢慢红火起来,只是来的都是头头脑脑,毕竟一桌的价格摆在那里,不是普通人消费的起。
随着春节的迫近,店里打工的几个员工提前回家,即便范杰早有准备,但仍旧人心浮动,可店子生意越来越好也不能缺少人手,好在范杰预料到这一点提高了工资,又在附近请了本地的大学生做钟点工,令店里仍旧有条不紊的做着生意。
年关越近,街面上关门歇业的餐馆酒店就越多,外地人开的店面早就买车票回乡过年,街面上连卖早点的都很少,范杰的店算是捡了漏。
团年饭一直持续到二十九,每日的流水破万,帮忙的工人们既疲惫又高兴,范杰答应过他们只要留下来的额外给红包,三十那天愿意待在店里的工资按三倍计算。
瘦子忙的快要虚脱,但嘴可合不上,边炒菜边在哪里笑,看着炒锅里的青翠菜色仿佛看到了一张张钞票。
范杰听出来了,瘦子是在叨叨着,三子是个傻逼,这么好的事都不来被他捡了个便宜!
瘦子今年也不回老家,赶在年前预支了薪水去邮局给家里寄了笔钱。
谁都没料到,就是这笔钱惹给范家药膳惹了不少麻烦。
这年的大年三十,范杰方景等人和那些钟点工一起吃得团年饭,方景仍旧挑着长竹竿在院子门口放鞭炮,范杰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就看见方景难得露出笑脸与其他几个做钟点工的学生聊天。
方景无疑是出众的,无论站在多少人中间,总是那么惹眼,他怎么就觉着这人第一眼不咋地呢?
范杰将菜摆好,一桌子人围在桌边边吃边聊天,推杯换盏间气氛热闹。想起去年,他们还在叔叔家的小房间里憋屈的吃着饭,范杰不由叹了口气。
方景从桌下伸过手捏了捏范杰的腿,范杰瞪眼,方景只是笑笑,想继续摸上两把时,只觉着手指上黏糊糊的,带着肉刺热乎乎的东西卷着他的手指用尖锐的牙齿轻轻咬着。
方景抽回手低头看,小白狼蹲在桌子下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方景淡定地擦干净手指,撕了一只母鸡的腿塞进小白狼的嘴里,小白狼立即转身趴着,用爪子压住鸡腿撕咬,尾巴时不时甩甩表示着,小子你很上道。
范杰气得恨不得拿脚揣那只吃货,却被方景压住了腿,范杰耳朵通红端起杯子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直冲喉管。
方景:“那是我的酒。”
这孩子就喜欢间接接触?他比较喜欢直接的,但看着范国起快要绿了的眼,他只能将这个念头压回去。
范杰今天有些放松,一杯白酒灌了下去,其他的员工也跟着起哄,平日里只觉着年轻的老板除了饭菜做得好,人长的好看,但不好接近,方景总是在一边看着呢。
就连做接待两位漂亮的北方妞话都不敢和老板多说两句。
今天见方景也是一团和气的模样,不由也放松了些,红着脸和那些个大学生一起起哄。这酒桌上,要是女孩子端了杯子,男人不喝算是丢脸丢到了家。
瘦子被能说会道的丫头灌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但心里痛快。钱呢!他寄回去的钱填补了大哥的账,大哥明年就可以结婚,挑个好日子摆上几桌,他能赚钱了,做个两年他也能不靠家里自己结婚讨老婆。
方景今天是有意的放任那些人给范杰敬酒,即便范国起在一边有些不乐意,但他特地贡献出了特供五浪液,范国起抱着酒瓶子眼睛发直,趁着范杰没注意抿两口,其他的全都收起来一天喝一点。
范国起这段时间保养的好,范杰就算十八岁了也是个孩子,在b市没根基,身后没个大人也不行。他可想多活几年,尤其是这些日子喝着范杰给他酿制的葡萄酒,轻轻淡淡的味道不错,再喝烈酒他有些不适应。
吃完饭发了红包,众人也就散了,方景将喝的有些醉了的范杰送回房里,看着那人没个人样的趴在床上,做出游泳的姿势划着四肢,“方景,北边的冬天就比我们家哪里暖和,屋里都可以游泳了。”
范杰划累了浑身是汗,觉着这半天都到不了岸,太累!他半跪着脱了毛衣和毛裤,解开衬衫扣子又拉下秋裤,晃荡着两条大白腿,挺翘的臀部,白嫩的肌肤在灯光下发出淡淡的荧光。
方景皱了皱眉,灰蓝色的秋裤,这年头还有人穿秋裤?小清新的长相竟然穿着土里土气的东西,实在不相配,不过灰蓝色衬着那身白嫩嫩的肌肤格外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