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杰哼了一声,几年之后这里便是商业圈,高楼林立,沿街的店铺一铺难求,光地价都能翻好几番,他若有钱就直接买了。
范杰问:“方哥,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人生地不熟的……”
方景冷哼:“求人就叫哥啊,人生地不熟你一个人来了几天也没见你去找我或者周凯帮忙,怎么着瞧不起我们?”
范杰陪着笑脸,狗腿的笑着:“方哥,我不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吗?这么大的城市咱们都能再遇上,真是缘分!你帮帮我?”
缘分?方景看着范杰的脸,若是别人他一脚踹飞了,但这孩子笑着怎么就这么招人呢?
范杰:“这样只要我的药膳谱开起来,给你终生免费,咋样?”
方景背手看看天:“说定了。”
方景办事非常快,第二天便带了人去了找范杰一起去看院子,说谈好了,租金一年6k,先签十年,卖的话还是要20万,一个子不能少,还带来了合同。
范杰乐的合不拢嘴,仔细研究了合同见甲方那里没有填名字,方景瞟了范杰一眼,“你怕我坑你?”
范杰连连摇头,方景坑他有好处?坑他还不如坑那个钱哥呢,人家多有钱啊。范杰喜滋滋的签了字,将钱交给另一个人,要了收条这才放下心来。
拿着合同,接过钥匙,范杰去了院子,长长输出一口气,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了,只是这里还不能住人。
和方景一同来的是位律师,扶了扶眼镜看着范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笑得像个傻子似的,不解的问:“方景,这份合约太亏了。”
方景只是笑笑,“谢了师兄,改天等这里开张请你吃饭。”
那人哭笑不得,反正方景不在乎,他有什么好介意的,公子哥们那个不败家?
范杰兴奋完了就开始发愁,这种地方能住人吗?光装修没个几万搞不定,他那点钱不知道够不够用。
随同的律师见没事告辞先走,方景坐在院子中的喷泉旁,看着假山和一潭死水眼神幽暗。
范杰回过头正看见方景发呆,那人穿着白衬衫,头发长长了些,遮住眼睛,露出高挺的鼻尖,略显得刻薄的唇泛着健康的红色。
微风轻轻撩起那人的发丝,浓眉下的长眼露出几分伤感。全身笼罩在光影之中,斑驳的亮点给他的身形镀上一层柔光,莫名的、淡淡的忧伤。
范杰的小心脏剧烈地收缩一下,这人和昨天遇见的黄毛一比,把细眼割一刀便是个帅哥,甚至于比以后出现的花样美少年还要英俊几分。范杰敢肯定即便方景毕业找不到工作,这张脸也可以混饭吃。
方景扭过头两人目光交错,范杰连忙说:“方哥,今天多谢你,要不我再请你吃饭。”
方景淡笑,声音有些沙哑:“吃什么?外面的馆子太腻了,你早点收拾好咱们自己开火做饭。”
范杰没听明白:“咱们?”
方景挑起唇角:“你不是说过终生免费吗?我要住这里,就里面那间吧。想好怎么装修了吗?我认识个熟人给你介绍介绍。”
范杰眨巴眨巴眼,这人要住这里,还要白吃一辈子?不过……范杰转念一想,这人住这里也好,小白不是被他圈养了吗?这人就搁在他眼前,他看着也放心。
范杰一直就没弄明白那一辈子他到底为什么会和方景相遇,也不知道方景那时候到底遭遇过什么事,他只是明白他们偶然相逢,然后他就挂了。
那一辈子的方景是个喋喋不休神神叨叨的家伙,眼里充满了绝望,他甚至认为方景当时想要自杀,才烂好心的跟人作伴。
他还记得临死前那一天夜里,方景拿出据说是全部的财产买了瓶酒,拉着他在旅馆里喝了一夜。
如今想起范杰有些感伤,也许那时愿意和方景一起游山玩水是因为他觉着遇到了同伴,同样被家庭抛弃,不被人需要的同伴。
……
方景是个行动派,当天下午就搬了行李过来,办理了一些手续,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间屋子,换了门锁买了些日用品便早早睡了。
夜里蚊虫多,他们也没搭蚊帐,范杰起身从空间里挖了些驱蚊草用花盆装了放在床铺边,借着月光看了看方景,方景心思重,睡觉时眉头也没有舒展开。
第二天方景便出去找哪位做装修的朋友,范杰趁机从空间拿了不少菜出来种在后面的小花园里。
哪位做装修的陈工头陈大是个行家听了范杰的想法直摇头:“兄弟,你这样要不少钱,最少5万打底,方少帮过我不少忙,我也不乱开价,只是光成本就是这么多,面积太大,要装到你那种要求,至少要这个数。要不改改?再说我做装修好几年了,店铺都装得很洋气,走时尚路线,你要做成古色古香的这地势偏,就怕没生意……”
方景到没什么意见只是:“5万能弄的好吗?”
陈大脑袋摇摇:“材料都要好的……现在木料在涨价,就材料费都是一大笔钱。”
范杰想了想,“要多少材料?您能给我个数么?我老家林子里有不少的材料……”
陈大继续摇着头:“从你老家拖过来要多少钱?路费都不少,不划算。再说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范杰敲了敲桌面:“运费总比材料费要划算,而且卖材料的地方也不一定是本地进货,一般都是厂家发过来,包辆车运过来总比买材料划算。我们那边主要是杉木,樟木,楠木、还有几颗黄花梨和紫檀,据说是以前外国人带过来的种。”
他空间里还种了好几颗呢。
方景点了点头:“饭饭老家那边林子的里有不少好木材,装一车运过来应该不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