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杰不想和方景那两人深交,若不是因为方景是他前辈子临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人,他恨不能离那两人远远的。
也许是出于动物的本能,范杰总觉着方景身上有股子邪气,那双眼睛总是不怀好意的打量他,那眼神令范杰心寒。
再说周凯想必是家世好的哪一类型,不然范强根本不会在年三十请人回来吃饭。就范强那势利眼,家里没个当官的,有钱的,他还看不上眼呢。
范杰这三天也没闲着,复习累了就进空间去转一转,整理下田地,浇浇水,养养花,躺在山坡上的草坪上睡一觉,直觉得身心清爽,头脑清晰。
田里种的那些药材如今长势良好,七叶一枝花早就成熟了,红色的小果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喜人,还有他和叔叔从山上挖的一些当归看枝叶也不错。
他总觉着少了些什么,树苗都是最平常的树种,如今也是华盖如伞,枝条繁密。范杰想着若能在考试结束后去更深的林子了挖点值钱的东西就好了。
还有去了b市他势必要找房子门面,如今那边还刚刚起步,不知道房价如何,自己兜里这么几万块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做吃的一般都说说生的弄熟对半出头,利润和陈本是一半一半,但范杰的优势是大部分原料他自己出了,不需要成本利润可观。
只是他不会杀猪宰牛,不然就在空间里养上十几头,那就是无本生意。
范杰就这么逍遥自在的过了三天,等考试那天早上,范国起一身新衣服,雪白的衬衫,灰色裤子外加小皮鞋,整个人就像新郎官一半,特地叫了三子一个朋友的车,将范杰送到考点。
范杰临进去的时候,范国起站在外面喊:“饭饭!饭饭别……别紧张!”
三子和他朋友轰然大笑:“叔,您都磕巴了,还叫人不紧张,您放心饭饭心里有数,没看他那么自在吗?在家里睡了三天!”
“饭饭那是在用功呢!”范国起老脸微红,气哼哼地说着。
连续三天的考试令所有考生疲惫不堪,上午考砸了的,下午更加疲惫,第一天坏了事的,第二天基本放弃了希望,胡乱写一通交差。
范杰只是觉着试卷是曾相识,尤其是三门主科,他前辈子就考过。只是范国起什么也不干,每天就站在考场外面,七月的天气,白衬衫都被汗给浸透了。围在考场边的家长们都哭笑,这比让他们去考试还要煎熬。
等到考完了,范杰只说还成,拉着范胜利进山里找药材去了。将小铺子留给三子和他朋友照顾,一门心思的想去挖个金元宝出来。
他没想到,在他进山这几天,小店铺里出了事。
‘女神’杨蕊每天准点去光顾,第一次还是一个人,第二次就带着她朋友,吃完了也不付账,说要见范杰。
三子认识这女孩,以为对方是范杰同学,他天性就是个好热闹,喜欢漂亮的大姑娘,见到天仙似的杨蕊,不出两三天就和人有了交情。
一个喊着三子哥,一个唤着小蕊妹妹,肉麻的令他兄弟都烦。
杨蕊那朋友要了些汤水和烤肉酱回去,说是拿回去下面条吃,三子也不介意,那汤水本就可以送的,加上杨蕊嘴巴甜,一口一个哥的,笑容美得醉人,三子就沉了下去,没几天的功夫,后厨房都被人看光了。
三子的兄弟还在提醒三子防着点,别连底料都说出去啊。
三子不介意,美女哪有那么多坏心眼,还是饭饭同学呢。接过不出一个星期,小铺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三子起先没往心里去,可他兄弟也有明白的,跑出去一打听,回来就开骂了。
杨蕊家也是做餐馆的,现在人家店里就有他们这里的烤肉,还挂着什么独家秘制酱,那酱料就和他们家一个味。
三子愣住了,他人看着五大三粗咋咋呼呼,但没坏心眼,没想过会有这么回事,急的抄了店里的火钳就想去杨蕊家餐馆闹事。
三子朋友好说歹说地拉住了,就等着范杰回来看怎么办好。
范杰回来时正是七月中旬,天热的厉害,范杰趁着范国起回屋休息将挖好的药材放进空间,还特地做了十几串烤蛇肉奖赏给小白。
小白狼是这次的大功臣,带着他们两个在林子转悠不说,遇上什么危险还知道叫上几声,提醒一番。
林子里有蛇,手臂粗的一只长着花条纹,盘在树枝上不显眼,若不是白狼先发现了,范国起就一手摸上去了。
白狼很聪明,似乎知道打蛇要打七寸,范国起年轻时候湾子里也有蛇,他也曾经抓过,只是见到这么粗的还是第一次,他进林子时就带了防蛇的药,和白狼两个配合着,硬是将蛇给宰了,扒皮割肉,蛇胆留着泡酒,蛇皮被范国起留下,说想做二胡上的蒙皮。
范杰收拾得当,小白狼也吃饱了,跑去范国起房间跳上床睡。
等到傍晚,范杰叫醒了叔叔,两人收拾了一番,挑着一筐新鲜蔬菜去铺子。
火红的太阳斜挂在天边,路上一边橘红色,蝉鸣蛙叫别有一番风景。
范国起心情舒爽,一路给范杰将着这次挖到的药该怎么养护,有那些用处,味道如何,范杰已经听在林子里过一遍了,也不介意继续听。
等到了店铺,范国起的心情就不那么美了。
铺子里是愁云惨淡,学校放假,客流少的只有那么两三个人,就连平日的十分之一都算不算。
摆在街道上的座椅板凳冷清,烧着木炭的炉子空着,熬着汤料的小煤炉也封了口,汤都快敖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