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还是离开了。
自从那天后,宋欣婉就被关在了屋子里,房门不能离开半步。
选择了一个好日子,冷泽谦还是举办了葬礼。
“少奶奶,少爷让我接您过去。”管家走来,恭敬说。
宋欣婉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只起身,点头说:“我换身衣服。”
她去浴室里换了一身黑色朴素的衣裙,脸上画了淡妆,却还是掩盖不住眼角一抹伤痕,却并不影响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美丽。
迎宾馆。
宋欣婉到的时候就看见,冷泽谦穿着黑色中山服站在棺材前,本就高大的身子被衣服衬托得更加挺拔稳重,身上的戾气却怎么也掩不住。
“宋欣婉,这个结果你满意了?”男人充满了阴森似咬牙挤出来的话语传来。
冷泽谦回头,宋欣婉抬头正好和他冰冷阴厉的双眸对上。
“不是我。”宋欣婉两手绞着半晌才说。
“呵!”男人又是冷笑一声,大掌不客气的将她的身子扯到棺材前。
随即,大掌在她肩上用力一按,宋欣婉的双膝硬生生落地,跪在了棺材前,
“宋欣婉,我很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宋欣婉的下巴陡然被用力捏起,下巴的手指似乎要掐断她一般的力道,空洞的眼对上男人凌厉的眸子。
“我说了不是我,你既然认定是我,又何必多此一举问我!”良久,宋欣婉才开口,嗓音沙哑的不像话。
冷泽谦对上她倔强含泪的眼,嘴角边弧度愈发冰冷,大掌用力,宋欣婉的脑袋再次磕到了棺材,眼角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
鲜血顺着小脸流下,她苍白的小脸看上去诡异吓人。
“宋欣婉,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留下这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宋欣婉在迎宾馆呆了一夜,跪在冷逸尘的棺材面前。
期间宋陶陶来过,来看她的笑话,只是怕她会做什么疯狂的事情只是远远地站在门口。
“姐姐啊姐姐,和我斗你还是太嫩了!早知如此,你当初就应该安分守己别打泽谦哥哥的主意,现在落得这么个下场。”
“宋陶陶现在你给我的一切,我会加倍还给你。总有一天。”宋欣婉看着来人身子笔直的跪着,眼神怨恨,话语铿锵有力,看的宋陶陶心中一僵。
“是吗?我可等着那一天。”说罢,宋陶陶连忙转身离开。
深夜,宋欣婉肚子一阵阵的抽疼,迎宾馆的人似乎受了那个男人的命令并不给她任何食物和水源。
嘴唇干得裂开,腥甜入口,胸腔积累的情绪一下子炸开,她趴在棺材上放声大哭了起来,一会儿,又放声大笑,活像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