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瑞哥儿被亲的脸蛋痒,咯咯笑着直往后躲。
将段新钰和瑞哥儿哄走,段夫人立即严肃脸庞,问他“生何事了”
段修瀚长叹口气,靠到身后的椅背上,端起身前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又放下,眼神定到前方不知名处,呆了很长时间,方道“今日陈王与留王在殿上打起来了。”
“什么”段夫人惊愣。
望着段修瀚平静无波的脸庞,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段夫人不可置信地站起身,第一反应是,“留王那般青瓷般的人儿,陛下舍得让他”
似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段修瀚笑笑,打断她的话,“留王甩了陈王一袖子,没等陈王反击,陛下便已经怒气冲冲地叫人捉住了陈王,怒斥他不敬殿上,有碍瞻观,叫他回去闭关思过七天。”
段夫人“”
不知怎么,这般匪夷所思的转向,她才觉得正常。
她咳嗽一声,问“既然如此,老爷为何看起来这般忧心”
若是她没记错,他们家应当站在太子一方吧,现下太子地位还算稳固,只要陛下身子康健,再坚持个三年五载,届时太子地位就完全稳固了。
段修瀚叹口气,“陈王这般沉不住气,朝里要动荡起来了。”
段夫人跟着叹气,跟着坐在段修瀚身边,一同陷入愁思中。
“朝里一旦动荡起来,我就没办法安心看景林深处剩下几回了。”
“”段夫人无语看他两眼,她就知道不该吃饱了撑的在这里陪他伤春感秋。
段新钰带着瑞哥儿回到房间,将他交给翡翠,自己却坐在窗边沉思起来,刚刚父亲与母亲刻意没在她面前提起,但她却知道,她走后,他们必然有一番对话。
想着想着,段新钰便萎靡起来,不论在蔡家庄还是在段府,上头总有人护持她,将她牢牢护在臂膀底下,她心内分外感激温暖,但偶然有时候,她也想为他们分担一二。
丹心见她情绪萎靡,不觉走上前,拿起团扇,小心为她掌扇,温声轻语“小娘子在想什么”
段新钰摇摇头,没吭声。
丹心站在旁边,不知所措,一时想给她分担,一时又担心打扰了小娘子,只好轻轻给她掌扇,生怕热到她。
家里后花园种了两棵杏树,平日里由两位花农照看,不知不觉,杏树长大了,还结了杏子,段新钰这日去后花园闲逛,偶然看见这两棵长势良好,硕果累累的杏树,她眼睛一亮,询问是谁照看这两棵杏子树,过后着人赏了果农几个金瓜子,而后将杏子采摘下来,做成了杏肉蜜饯和杏子酒,杏子酒埋在了院子里的海棠树下面,杏肉蜜饯则分给了家里人。
还带去给清钰和慧姐儿,小羊一些。
她亲自带着杏肉蜜饯去了崔府一趟,将东西交给小羊,又留在那里同慧姐儿说了会子话才准备返回。
路上,与一辆暗灰色马车擦肩而过。
马车陡然停住,立即,帘子被掀开,一杏衣女子焦急地望着擦肩而过的那辆马车里的人影一胖娃娃掀着帘子,欢快地看着外面的热闹景象,一女子温和而宠溺地看着娃娃,眉眼温和,眼角嘴角都泛着温柔和溺爱。
“快转头,追上刚刚过去的那辆马车”杏衣女子着急地吩咐。
“啊”驾车的小太监傻眼,踟蹰地转头看车上的杏衣女子,“琼枝姑娘,殿下吩咐咱们将东西送到崔府就抓紧回去。”
“你先听我的,咱们追上那辆马车。”眼看那辆马车越走越远,杏衣女子着急地掀开帘子,干脆想抢过小太监手里的马鞭,自己赶马车。
“哎,哎琼枝姑娘你作甚”小太监呜哇大叫。
“你赶不赶不赶我自己来”琼枝柳眉一扬,往常本就端庄严肃的脸庞此时愈显威势。
小太监只好哆嗦着嘴唇,哭丧着嗓音,道“好吧,琼枝姑娘您坐稳,我这就转弯。”
段新钰将一小块杏肉掰下来,填到瑞哥儿嘴里,见他掀着帘子望着外间不亦乐乎,不由摇摇头,将他手里的帘子松下来,“吃完东西再看,省得灰尘飘进嘴里。”
瑞哥儿拍拍手,学她的样子掰下一块杏肉,放进了她嘴边。
段新钰含笑含进去。
忽然,马车停住,段新钰一个没坐稳,差点撞到旁边的车厢上,她忙打量身边的瑞哥儿,见他身上没什么事,这才掀开帘子,蹙起眉,“怎么了”
“小娘子,前头一辆马车。”赶车的小厮结结巴巴。
段新钰却已经看到了挡在前面的那辆马车,灰扑扑的看不出什么材质,负责赶车的是个小小瘦瘦的少年,少年身上的穿着好似是宫里头的人。
她愣住帘子慢慢被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人。
女子约莫二十左右,梳着一朵宫髻,髻上插着一朵玉簪花,一支简单圆润的玉簪,面容清丽明秀,细长的柳眉,明亮有神的双眼,以及紧紧抿着,激动地微微颤抖的朱唇。
段新钰惊诧地瞪大眼睛,“二妮”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