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走到一张铺盖叠的整齐的床边,俯下身,在床铺上翻查了一遍,并无现。
“冯管事,你忙去,这事我来处理。”钱满粮出了下人房,往大院的大门去。
问了昨日与今日守大门的小厮,也说并无山庄小厮出山庄。
钱满粮隐觉这叫王长水的小厮失踪的有些蹊跷,沉思片刻,又返去下人房。
见钱管家去而复返,已上床躺下的五名小厮,又慌忙爬起身下床,恭敬地立在床边,静等钱管家话。
“你们中,谁与那王长水平时相处的多些?”钱满粮问。
“他……”四名小厮,齐齐指向其中一个小厮。
“你出来。”钱满粮转身出了下人房,那名小厮忙快步跟了出去。
钱满粮出到的下人房外的廊下站定,跟上来的小厮立在钱管家的身侧,垂静等钱管家的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回钱管家,我叫刘山高。”小厮恭敬回应。
“刘山高王水长,山高水长,你们二人的名字,倒是挺诗意。”钱满粮轻笑道。
“回钱管家,小的与那王水长的名字,是刚来山庄时冯管事给取的。小的与王长水,也是觉得名字相连,因此小的二人也就走的比较近些。”刘山高如实回答。
“冯管事还是个风情之人。刘山高,那王长水可会私出了山庄,奔别的人家去了?”
“那定是不会的,小的与王长水时常聊起,都觉周家山庄待下人好。老爷、太太,还有钱管家您,都对我们下人很照顾,我们怎可能生二心。”刘山高连带帮王长水一起表忠心。
“既是如此,为何那王长水会无故失踪?”钱满粮脑里突然浮现起昨夜暗房内被人灭口毁容的那具尸体来。
“这小的就实在不知了。”
“那王长水长相、身量是怎样的,你大致描述一下。”
“王长水与小的一般年纪,比小的稍矮一些,大概到小的这里。”刘山高用手比划着自己的额头,道:“他皮肤有些黑,私下小的戏谑称他“黑狗蛋”。他不胖不瘦,比小的稍胖一些些,眼睛不大,扁鼻梁,大嘴黄牙……”
“他可有什么特别之处?”钱满粮打断了刘山高的话,问。
“特别之处……对了,他的右手小拇指,少半截。他说是小时候被……”
“可以了,你回房去吧。”钱满粮边说边往另一间下人房去,丢下张着口想继续说下去的刘山高。
“阿力,你出来一下。”钱满粮在阿力的宿房门外停下身,向房内叫道。
“是,钱管家。”阿力边应声边快出房门来。
“阿力,你想一想,昨夜你捆绑那贼人时,有没有注意那贼人有何身体特征?”钱满粮压低声问。
“有,那贼人有只手小拇指少了半截。”阿力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