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小厮喊自己去慈和轩,钱满粮失神地应声,确认了一下方向,转身往慈和轩去。
到的慈和轩正厅,见过大奶奶周吴氏,钱满粮面无表情地垂站立一旁,静听大奶奶开口。
“满粮,听下人说,那孙婆去了茅舍?”周吴氏问。
“回大奶奶,是的,孙婆前几日调去茅舍任管事了。”钱满粮回道。
“茅舍的管事不是一直都是邹伍婆吗?怎得,邹伍婆是不做了还是辞退了。”周吴氏似漫不经心地,看也不看钱满粮。
“回禀大奶奶,也不知何故,邹伍婆突弃茅舍无故走了,还带走了茅舍所有的下人。以至茅舍老人,无人看护。”钱满粮编了个谎言。
“哦……会有此事?邹伍婆在茅舍任管事十余年,怎会无故就消失了呢?”周吴氏不解。
“满粮也觉奇怪,茅舍百十号山庄老奴,不能一日无人看护。因此,老爷吩咐满粮,再派一批下人去茅舍,孙婆任茅舍管事。”
“嗯,也只能如此。”周吴氏沉思道:“我也是觉好奇,着你过来一问,并无其他的事,满粮,你忙去吧。”
“是,大奶奶。”
钱满粮退出慈和轩,顿觉十分的疲惫,便回到管家房,和衣上床,倒头就睡。
劳累多日,钱满粮沾着枕,便沉沉睡去。
钱满粮却在梦里遨游起来:到的茅舍,隐在那后院外墙处,见一黑衣人,潜上茅舍院墙,往院内观望。
钱满粮上前,一把扣住那蹲在院墙上黑衣人的肩头,那黑衣人受惊,转头过来,却是大奶奶周吴氏的面孔,吓得钱满粮惊呼着醒了过来。
细思梦境,钱满粮顿觉灵光一现,忙翻身下床,出到前院,令小厮将阿力唤来。
阿力兴匆匆来到管家房,钱满粮轻声交代一番,阿力点头领令,急急出管家房而去。
睡了一觉,体力也恢复了,钱满粮按老爷的吩咐,准备上渠县找表哥凤朝鸣。
凤朝鸣是钱满粮母亲堂姐的儿子,从小送在周家山庄,与钱满粮和山庄内的孩子一同在山庄读私塾。周老爷大力培养后辈,以接力一代代老去的为周家山庄服务的管事人的职位。
凤朝鸣自能独挡一面后,便被派到外县,管理周家山庄名下的产业,一年也难得回一次山。
渠县与焦县相邻,离焦县二十余里地。
钱满粮在申时初到的渠县,直奔周家织巾厂。
看厂门的小厮将钱管家领到厂内的管事房,找到正在埋头理账的凤管事。
凤朝鸣见表弟钱满粮来了,忙放下手里的账本,起身急步向钱满粮,欣喜地问:“满粮,你怎么来了。”
“满粮见过表哥。”钱满粮笑着给表哥作揖行礼。
“少来这套,走,去我宿楼坐。”凤朝鸣一把拉了钱满粮的手腕,往自己住的楼舍去。
“表哥,你就住在厂里吗?”钱满粮问。
“是的,这样方便,有事省的来回跑,无事还能早上多睡一会。”凤朝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