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雅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陆晨。
他居然真知道。
“好处呢,其实挺简单的。这种制度,对于稳定边疆、增加中央财政收入以及辅助皇位继承起到了积极作用。”
凤雅玲眼睛里有小星星。
他这也知道?
“但藩王制度,极大的削弱了皇权,藩王在领地有自己的统治权,对朝廷的统治有着不利影响。
其次,藩王制度,导致朝廷财政负担过重,尤其是王朝发展到中期以后,宗室人口猛增,会导致朝廷巨大的财政赤字。
其三,这种制度,藩王有自己的治所,有自己军队,这是有可能会爆发内战的。”
凤雅玲无法相信。
有这么多坏处?
要知道,这可是乾朝国策,历代帝王将其奉为圭臬,他居然说有这么多不理影响。
“你胡说,这可是我乾朝国策,若是真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又怎会沿用这么多年?”
凤雅玲忍不住质问道。
陆晨只是瞥了她一眼。
要是这政策没有问题。
明朝是怎么被它拖死的?
崇祯皇帝又何至于吊死在那歪脖子树上?
“嘁!”
陆晨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你”
“你胡说的对不对,你瞎编的对不对?”
毕竟这算是凤雅玲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外面的世界。
她骨子里还带着几分任性。
更何况,她还有着时代的局限性。
“我胡说的?”
“我问你啊,我刚说过太原王萧子玉聚敛财富的事情吧,如果不是朝廷封他为王,他能如此肆无忌惮,搜刮民脂民膏吗?他不能!”
“我再问你,如果不是朝廷分封,让他独立于太原官府之外,他又能藐视群臣,凌驾于律法之上吗?他不能!”
“这深秋的太原够冷了吧,可是呢?”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你知道什么意思不?”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知道的。”
“你再去看看,这个太原王萧子玉的奢靡,还有百姓的度日。”
“我只能用一句诗来形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你不会没听过吧?”
陆晨长摆着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凤雅玲。
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对于凤雅玲来说。
陆晨说的,却是她从未听过的诗词。
但陆晨说的每句话,都几乎颠覆了她的认知,崩塌了她的三观。
她年岁十六,所学所知,到头来,竟敌不过陆晨寥寥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