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贵见村医过来了,赶忙劝住许少华:
“许领导,稍等一下,我们村医来了,用他那个打针筒试一下。”
方媚看到村医也来了,听到她阿爸这么说,她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就是方思以说的“注射器”,不免洋洋得意夸道:
“阿爸,你怎么想到这个办法?”
方德贵有些心虚,他余光撇了眼方思以,见她也没有再看过来,便放下心来。
村医上前问道:
“村长,需要我做什么?”
方德贵指着猪嘴巴,对村医指挥:
“你把这瓶药水,用那个打针筒抽了,喂到猪嘴巴里。”
村医摆摆手,这个年代打针筒多贵呀。
他们现在卫生条件还不够,也没防范意识,一根打针筒,都是循环利用,打完这个人的屁股,又打下一个。
所以,村里很多人有什么乙肝之类的传染病,都是交叉感染,村民们自己也不知道。
“村长,我这个打针筒,可是个稀罕物呢,哪里能拿来喂猪呀,都是拿来给村民们救命用的。”
村医对他打针筒,宝贝得很。
他认为方德贵搞这个来喂猪,就是暴殄天物。
方德贵问道:
“那一根,多少钱?”
村医回道:
“买一个打针筒,需要一块钱。”
方思以在旁边听到,不禁咂舌:
这个年代物价真太离谱了,打针筒居然这么贵!
不过也没办法,没用打针筒,她倒是有办法给这只猪喂药,只是看许少华这个阵势,她也不想上去自讨没趣。
方德贵咬了咬牙,从口袋摸出一块钱,递给村医:
“那你卖一个打针筒给我们。”
虽然肉痛,也得花钱,毕竟六块钱都花出去了,保不齐下次还有用。
村医听了,用钱买,他也不好再做拒绝,便从医药箱里,把那个打针筒掏出来,将针头小心拔下来,收起来,剩了个针管,拿给方德贵。
方德贵把打针筒,拿给许少华:
“许领导,用这个试试吧。”
许少华看到打针筒,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接了过来,从那一瓶猪仙水里面抽了一管出来。
方德贵上前帮忙打开猪嘴巴,许少华把那一管药水,往猪嘴巴里送去。
然后再用手捂住猪嘴巴,让它头稍微立起来。
这只猪前面还发蔫没力气,给它喂什么猪食,它都不吃。
说来也奇怪,这管药水喂了进去——
它喉管位置居然轻微动了动,有点像是吞咽。
连许少华这个畜牧专业学生,都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