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你让信得过的婢女这几天没事就去表小姐的院前看看,有情况立马跟我说。”
“好,奴婢知道。”
晓月待人谦和有礼,对人都带有三分笑意,府中的许多丫鬟都愿意同晓月来往,一来二去,便也有一两个知心知意的姐妹。
白落夕正在用晚膳,晓雪踏着月色从外面走进来,还未来得及歇息,便急急开口。
“小姐,这是表哥给你的信。”
白落夕将碗筷放下,给晓雪倒了一杯茶,递给晓雪。
“你怎这般晚,我都要派人出去寻你了。”
晓雪喝了一口茶之后,有些尴尬。
“奴婢不敢随意去赌坊门口,怕误了小姐的大事,就在表哥家里等他,他晚间才回来,所以奴婢就耽误了点时间。”
白落夕看出了晓雪有些紧张,以为她的嫌弃她出去太久了。
“以后出去尽量天黑之前回来,就算等不到他,明日再去便是了,天黑了毕竟不太安全。”
晓雪听到白落夕担心她的安全,才询问她为何回来晚了,心里略微有些感动,好像回来时候被沙子迷了眼,眼眶有些发红。
白落夕打开陈庆的信,一目十行看了起来,片刻后起身走到点燃的蜡烛前,用烛火将信烧掉,看着信纸的痕迹一点一点消失才转身。
“明日一早,你去匣子里拿一百两银票去给你表哥,待他处理完之后,你同他一起到城东的春江酒楼,我在二楼雅间等你们。”
晚风院里面,烛火将里间的两个人影倒映在窗户上,屋子里谢晚晴姐弟二人似在商量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情。
谢靖时将手里的瓶子递给谢晚晴,明明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语气里却带了两分猥琐和不堪。
“大姐,这是今日我托朋友买的醉春消,只要一点,就能让人克制不住自己。”
谢晚晴接过白瓷瓶,放在掌心观察,她虽然还只是一个闺阁女子,但是平日参加宴会,各府中的秘事没少听说,也知道这瓷瓶里的药有何作用,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眼里的坏主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知道了,五日后的晚上我会将白落夕送到你的院子,到时候你就能如愿了。”
谢靖时的脑子里又浮现出白落夕那清冷夺目的样子,心里那一团火越串越高,语气轻浮油腻。
“好的,那我便等姐姐的好消息了,不过姐姐可要注意,切莫被发现了。”
谢靖时说完踏步出了晚风院,谢晚晴看着手里的瓷瓶,眼里越来越疯狂,良久之后才将瓷瓶放到自己的枕头底下。
翌日一早,白落夕请安之后便带着晓月出府去。
马车上晓月看着发呆的白落夕,轻声开口。
“小姐你在想什么?”
白落夕听到声音,将挑起的车帘放下,噙着笑看向晓月。
“晓月,你觉得今日表小姐的态度怎样。”
晓月回想了一下在荣寿堂时的情景,缓缓开口。
“奴婢今日瞧着表小姐对小姐的态度反倒比以往还要亲切两分,总是带着笑意打量小姐。依表小姐的脾性,她应该还没有如此的度量。”
白落夕嗤笑了一声,又用纤纤玉手挑起马车帘向外看去。
“连你都能看出来,想来表姐已经想到办法对付我了,不然按照她以往的性格,今日我肯定不能如此顺利出府,而且还会在荣寿堂对我甩脸子。”
晓月一听就有些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