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夕随着谢府的人一同回到谢府,刚下马车管家便一脸急切的看向他们几人。
“公子小姐,表小姐,老夫人说让你们回来之后便直接到荣寿堂去。”
几人看管家的神情大约都猜到了所为何事,只吩咐让自己的婢女小厮先回院里,几人则跟着管家到了荣寿堂。
还未进到里面,就听得里面传来女子的哭泣声和男人的责骂声,还有女子在旁边求情的声音。
几人一进门就看见谢晚晴跪在殿中央,许氏正护在谢晚晴的身旁,谢首辅手里还拿着鞭子,谢首辅虽是文人,但自小就一直喜爱练鞭,每每谢府的公子小姐犯了家法,都会领到谢首辅赏的鞭子。
木姨娘和李姨娘安静的站在一旁,老夫人坐在主位上,似乎有些疲倦。
几人进来之后一一向在座的长辈行了礼,谢婉心同谢靖宇回到了木姨娘的身后,谢婉菲则回到了李姨娘的身后,白落夕则站在老夫人旁边。
许氏看到白落夕站在老夫人身边,飞快的朝着白落夕看了一眼,白落夕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心里竟有些自嘲,以往自己处处忍让都是不受许氏待见的,更不用说谢晚晴出了这档子事,自己还抢了谢晚晴的风头。
谢晚晴看到白落夕的瞬间,大喊出声。
“祖母,父亲,定是表妹害得我,我今日出了这等子事,表妹就得了魁首,这不是太巧了吗?”
谢首辅和许氏都朝着白落夕看过来,眼里的探究和不信任不加掩饰,谢婉菲则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切,场上的孩子中只有谢靖泽不可思议的看着谢晚晴,似乎十分不认同她说的话,又担心的朝白落夕看过去。
白落夕没有惊讶谢晚晴的指责,这都在她的预料之中,老夫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用手里的拐杖猛的敲了一下地面,堂中顿时安静下来。
“你自己做出这等子丑事,如今竟还将脏水泼到你表妹身上,你学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老夫人严肃的声音响起来,众人许久没看到老夫人生气了,竟都有些害怕。
白落夕上前替老夫人顺了顺身子。
谢晚晴一直知道老夫人偏心,被老夫人这么一说,无脑的将以往的想法都倒了出来。
“祖母你就是偏心表妹,我们这府里的人都比不过表妹在你心里的地位。”
白落夕看着老夫人微微握紧的双手,不忍老夫人再替她出头,朝着殿中央跪了下来,看向谢晚晴。
“表姐说今日之事是我害的,那还请表姐明说,不要将外祖母扯进来。”
谢晚晴看着双眼含泪的白落夕,以为白落夕是故意装可怜博得同情,联想到今日自己的名声同她的名声,心里的怒气更甚。
“如果不是你,那纸条怎么会从我的袖子中滑落。”
许氏一听心里吃了一惊,看了一眼不可置信的谢首辅和痛心疾首的老夫人,正要在白落夕开口之前抢先开口,可是白落夕没有如她的愿,清丽的声音似穿透在场的每一个人。
“表姐前几日同我说,想夺得这次大赛的魁首,我也同以往那样早早便将你要的作画内容都给你了,我怎知你没有将纸条熟背?我又怎知你会将字条带到考场中?我又怎知你将字条藏在袖中?我不曾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谢晚晴听着白落夕的三连问,并没有回应过来,还欲争辩,被许氏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晚晴许是气急了,说的胡话,落落你不要怪罪你的表姐。”
“你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