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看看书南多会疼媳妇,这就知道给夏夏剥虾了。”
“切,这算什么?剥个虾而已。”秦思睿一脸不屑。
连夏剥了一个虾放进秦思睿的碗里,微笑着看着他,“你也有。”
秦思睿有些脸红,他根本不是因为没人给自己剥虾生气好吧,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妈妈太刻意了。
白烟云看向连夏,眼中升起警觉,这个连夏,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好对付。
秦书南嘴角勾起,低着头喝汤,腿轻轻碰碰连夏。
秦禹成看着桌子上暗流涌动,默默吃着碗里的饭,视线无意间和秦书南交错,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轻蔑和不屑,秦书南早就见惯了他这样,冷冷看了他一眼给连夏夹菜。
连夏倒是没注意这些,默默吃着秦书南给她夹的菜,听着白烟云在饭桌上和秦升说起家常。
一顿饭吃得也快,吃完饭,连夏和秦书南在院子里散步,过了一会儿准备回去,进屋和大家说一声。
秦敏华不在,连夏想去她的房间和她说一声,见到秦思睿从她房间出来,一脸得意,再看看秦敏华,趴在桌前哭泣,桌子上是坏掉的手作。
连夏一把抓住秦思睿的衣领,把他拖进屋,但是秦思睿力气不小,很轻易就挣脱了。
“干什么?真把自己当我嫂子了?我和秦书南又不是一个妈生的。”
“你向敏华道歉,快点。”连夏很生气,这孩子怎么这么讨厌?
“就不道歉,她在我家白吃白住这么久,一个破玩具也值得我道歉?”
“她是你姐姐。”
“哼,现在这个家我妈是女主人,她妈都死了,不止是她妈,秦书南的妈也早就死了,他们都没妈。”
“啪!”
一个耳光落在了秦思睿的脸上,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连夏,她居然敢打他,这可是在他家。
秦思睿气得扬起手准备打回去,掌风落下,在要碰到连夏的时候,被一只手拦住。
“你敢。”
秦书南想过来看看,正好看到秦思睿扬起手要打连夏,他个子比秦思睿高,轻而易举抓住了秦思睿的手腕。
连夏看向秦书南,他的脸色吓人,阴沉冷郁。
秦思睿胸膛起伏,恶狠狠盯着连夏,有秦书南在,他肯定是动不了她的,对峙了近一分钟,他才抽回手,打算离开,但是刚走了一步,他又回头说道:“哦,我忘了,你也没妈。”
连夏呆住,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在她面前拿这件事嘲讽她,没想到秦思睿这么随意就拿着这种事当作利剑刺向他人。
等连夏被秦敏华扯着手臂叫回过神时,秦思睿已经被秦书南按在地上揍,拳头毫不留情地落在秦思睿的脸上,他毫无还手之力。
秦敏华着急地说:“怎么办呀?快拦着大哥,不然真出人命了。”
哀嚎声很快引来了一楼的人,白烟云大叫,看到秦思睿一脸的血,差点被吓晕过去。秦升见过大场面,厉声呵斥让秦书南住手。
连夏跑过去拉着秦书南的胳膊,让他快停下,秦敏华站在旁边,白烟云狠厉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落在了连夏身上。
秦思睿吐了口血,躺在地上痛苦扭动着,他的脸已经看不清了,满是血,连夏看到秦书南的手上也有不少血,吓得紧紧握住。
“这是在做什么?中秋节打架?祖宗看了都蒙羞。”秦升气得眉毛深深拧起,看着眼前两个儿子。
“秦家这个样子,早就没脸去见祖宗了。”秦书南看着秦升,毫不客气地回怼。
“哎呀,书南呀,你为什么把你弟弟打成这样啊?他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打他,你有恨朝我来呀,你别打他呀。”白烟云坐在地上痛哭,想碰秦思睿的脸又不敢碰。
“我已经忍他很多次了,之前看他年纪小不计较,但是我警告你,秦思睿,”秦书南看向地上躺着的人,“你再敢说话没大没小,我就把你舌头切了。”
白烟云又叫喊起来:“哎呀,老天爷啊,没王法了呀,这么小的孩子被打成这样,以后怕不是连亲爸都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秦升喝止:“够了!乱说什么?快点叫救护车来,哭有什么用?”
白烟云拿出手机拨打救护车电话,有那一刻,她想报警,把秦书南抓进去关几天解解恨,但是她不敢,秦升没发话,她根本不敢轻易动他,只能把满心的怨气出在连夏头上。
“连夏你也是的,怎么秦书南打弟弟你就在旁边看着?你不知道拦着点吗?看兄弟俩打架你高兴是不是?”
秦书南把她往身后带一点,“你应该庆幸今天她在这里,不然你就准备给你儿子办葬礼。”
“书南!”秦升洪亮的声音响起,带着十足的怒意。
“怎么?你家里外头的儿子都不少,少了一个两个算什么?反正这个家害死的人不止一个。”
秦升怒意更甚,过了一会儿,旁边的阿姨过来小心翼翼说救护车到了,白烟云赶忙把秦思睿弄下楼,楼上只剩秦升和秦书南、连夏,秦敏华回了房间关上房门。
“看来你对我的意见不小,既然如此,不如把我这个父亲打死吧,你好出出气。”
“我怎么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呢?我妈是怎么被折磨死的,你还没有体验过,我会让你好好体验的。”
“你别忘了,我有收回孚海的权利。”秦升说完这话控制不住咳嗽,缓了半天才喘上气。
“那就收回,看你哪个儿子能接手那么大一个烂摊子,秦禹成吗?他自己的金融公司都快破产了,外面欠了几千万赌债,你敢把孚海交给他?至于秦思睿,他现在连医院都出不了,你在美国的那个私生子,才十岁,英国的那个,刚过完周岁吧?你要交给哪个?你生那么多儿子有什么用?”